sp; 余安下学,都是余正山送回家的,不过有一次在墙角看到几个揣着袖子闲逛的小子,余正山赶紧拉着她离开,当时余安还以为是张大壮的人贼心不死,现在看来,随着改革开放,人的思想也解放了,之前根深蒂固的思想一下子收到了冲击,一下子想要的东西多了,得不到,自然会想一些歪门邪道。
但是余安起了要去温城的心思,就没有那么容易压下来。
余正山这几天也抱怨手表难买了,他本来自己手上屯了十几只的货,想要等着涨价,却没有想到却降了价,急的他抓耳挠腮,最后竟然跟一个小混混打了起来,后来他又喊了那另外的三大金刚去,结果就成了群架,被刘高坤抓进了局子去。
公安局通知了余天海与学校来接人,余天海刚刚消下去的气又窜了上来,坚决不去,最后余老二没法子,与石大海去了公安局,将余正山领了出来。
余安拿了红药水给余正山擦药,脸上好几处脱了皮,渗了血,涂上那红药水,跟大花脸似得。
“疼!”余正山一边喊着疼,一边躲避着余安的小手。
余安将棉花向桌子上一丢,忍不住发了脾气,“疼!现在知道疼了?打架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余正山眸色瑟缩了一下,有些理亏,最后捡起那棉花来,塞到余安的手里,“你别发脾气,我知道错了,只是那些温城佬到处的乱窜抢我的生意……”
“抢你的生意,不过十几块电子表,也叫生意?”余安气的用力的按着余正山的脸。
余安这么一说,余正山就有些不乐意了,一下子抓住余安的手臂说道:“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但是在我看来,这十几块的电子表就是我的全部身家呢,我没本事赚大钱,就只能赚点小钱,捂了这么久,没赚到钱,还眼看着要砸在手里面,我自然着急!”
余安看着余正山那气鼓鼓的模样,知道这小子是属倔驴的,也不能一味的硬来,还要顺着他的毛捋一捋,也就放低了声音说道,“那也不能打架啊,你打得过人家吗?现在好了,卖表的事情让石大海知道了,还让学校记了大过,以后还不使劲盯着你?”
余正山见余安声音变温柔了,这才乖乖上药,嘴里说着,“我才不在乎记过不记过呢,反正我是八辈贫农,根正苗红!”
余安恨不得朝着余正山的脑袋狠狠的来一下子,一个八辈贫农还好意思显摆?这思想也就是在八十年代,若是在二十一世纪,铁定被人笑死,你爹是李刚才值得显摆呢!
“行了,反正这一次你也算是教训了,后面老老实实的上课,你跟我不同,你还是正经上课的好,至于货么,以后有的是,但是只能你假期卖!”余安给余正山上完药,将红药水与棉花团塞在了余正山的手里,“明天自己抹!”
“那我学费咋办?”余正山一听就急了,现在他正长身体呢,一顿饭就要吃五个大白馍馍加一大碗面条,光这饭钱一个月就要十块钱,没有钱吃不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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