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休息得好，干脆就靠在顾至上身边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人已回到床上了，头一侧，身边没人，再一看，阳台那边有红色光点一亮一灭的。
下了床走过去，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得到顾至上站在阳台上，低着头抽烟。
好在阳台是封闭的，一样通着暖气，否则夏跃然真怕他着了凉。
推开阳台门，到底是阳台，再怎么封闭还是有点冷的，夏跃然只穿了件睡衣，冷得打了个寒战。
顾至上回过头来，已是一脸清醒。
“出来做什么，外面冷。”
“陪你。”
顾至上冷硬的表情柔软下来：“我抽完烟就进来。”
夏跃然回到床上，果然没多久，顾至上就回来了。进被子的时候，带进来一身寒洌的烟气。
夏跃然翻了个身，滚进了他的怀里，双手一伸，圈住他的腰把脸往他胸前一搁。合上眼准备睡觉。
顾至上想推开她：“我身上凉，别过了寒气给你。”
夏跃然合着眼不理他，顾至上推了两下，便不动了。过了会，顾至上手指抚上她的眉眼，细细描绘了一圈后，把她收进怀里，将下颌搁在她头顶，轻声问：“跃然，你恨过我吗？”
夏跃然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可以听到他的扑通有力的心跳声，当他说话的时候，胸臆轻轻震荡，她在他胸前蹭了蹭脸，感受着他胸口涌出一团团炙热。
“这个问题，我跟你回来的那天，就回答过了。”
不一样的。顾至上在心底叹息，怎么能一样呢，那个时候，自己只是有些后悔因为让你坐了牢而致使你丢掉了工作，现在，在知道一切都可能只是个陷阱，而自己亲手把最心爱的人推进了火坑后，那种惶恐痛楚，比死都难受。
“你在监狱里的时候，有没有恨过我？”
夏跃然感觉她一直强封在心口的的伤疤，被顾至上硬生生地扯了开来，她不明白顾至上为什么要这样问，这已是第二次了。
“你想知道什么呢？恨又怎样，不恨又怎样？已经过去了的事，我不愿意再去回忆。”
夏跃然说这话时，就感觉到顾至上的身体越绷越紧，直到她说完，顾至上的僵直也到了极致。
顾至上小心翼翼地抱着夏跃然，像抱着无上的珍宝一般，把脸埋进她的发里。
夏跃然刚洗过的发，柔软又温暖，带着好闻的清香，这不仅是洗发水的味道，还有夏跃然本人特有的清香。
顾至上的眼泪就那么一波一波涌在了夏跃然的发心，夏跃然只感觉头顶炽热潮湿。
顾至上在哭，他分明已经醒了酒，为什么哭得如此厉害？
夏跃然的心顿时酸得不行，紧紧搂住他：“至上，你不能哭，男人怎么可以流眼泪呢？你可是上城顾氏的掌舵人啊。”
顾至上闷声问：“为什么要认罪。”
为什么要认？因为挚爱的母亲死亡而精神濒临崩溃的你，如果找不到一个服法的罪魁祸首，你有可能全面崩溃，因为被夏思语拿母亲与女儿来威胁，所有的全都是她的软肋，除了认罪，她还能怎样？
然而这都是不能说的……
夏跃然闭上眼，只说了一句：“因为我爱你。”
第136章 ：因为我爱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