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这种不断吸血的人来说，这种温柔总是有目的。
“怎么了妈？”林程面无表情的把书一本本地捆在一起，没有看他妈妈。
房间里只有书和书叠落在一起的声音，他妈妈没有开口，但能感觉到他妈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按照往常的节奏，应该会开门见山，今天有些不寻常。
林程把一捆书放在老旧的书桌上，转过身靠着书桌，看向他妈妈，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他妈妈嘴角扬起，酒窝深陷，他妈妈保养的很好，50岁的年纪看起来像个30多岁的女人。
“小程，那个…”林妈妈抿了抿唇，“你奶奶真的没给你留钱吗？”
果然还是钱，刚刚看来他的错觉，还以为她是想多看他两眼，他已经两年没回过家了。
林程摇头，“没有，奶奶本来就没钱。”
“没钱！哈哈…爸听到没，没钱。”林麓在客厅大声地说。
挖苦、猜疑，还咬牙切齿。
在他们心中他奶奶是摇钱树还是聚宝盆？摔倒前的那段时间，腿痛的都不舍得去医院，还忍着腿痛出去捡瓶子纸盒，每天在家做手工，做到凌晨。
眼盲不可怕，心盲才是真的让人心寒。
随后玻璃杯摔倒地上的声音，他爸大声的咒骂声。他选择性失聪，只是机械地把书都收拾好，又给他奶奶的遗像擦了擦，对着遗像笑了笑，这个笑应该很难看。
“你听见没！”他爸站在他房间门口大声吼着，“你不是有奖学金吗？都给我拿回来！”
林程扭过头，淡淡说：“我的奖学金都交学费了。”
“那你打工那些钱呢？”他爸继续吼着。
“那是我的生活费，没多少。”
嘭…
他爸把他刚整好的书都推到了他身上，又拿起旁边的椅子，一下下用力打在他身上。
林程瞥了眼站在门口的妈妈，一脸冷漠没了刚刚的温柔，连象征性劝一下的言语都没有。
“你把我妈的钱都给我拿出来！他妈的我才是她儿子！你就是个野种！把钱给我拿出来！听到没给我拿出来！”
林麓拿着苹果从门口看了一眼，得意地挑挑眉，还吹声口哨。
他爸听到扔下椅子，胸口起起伏伏大口喘着气，看着门口，“你他妈还笑，都是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把人打成那样，喝点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还他妈的笑。”
又对着他妈嚷道：“都是你生的俩赔钱货！”
然后他妈和他爸又吵了起来，里里外外不外乎离婚，最后还是不敢离。
家里的杯子，椅子被又是一轮摔打，它们在这个家和他一样的辛苦。
“小程我们真的没办法了，你就把奶奶的钱拿出来好不好，妈妈求你了。”他妈本来盘好的头发，变得乱糟糟，哭得梨花带雨。
林程推开他妈的手，“妈，真的没有。”一说话嘴角脸颊也跟着疼，刚刚椅子腿甩到了他的脸上，应该是肿了。
这下叶宿该心疼了，一定急得拉着他非要去医院。
他正想着叶宿会是什么表情，他妈倏地抬手掐在他脖子上，手指发狠地用力，嘴里尖叫着，“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反正没法过了，那就一起死，一起死！”
这是最后一次了，他心想。
第18章 安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