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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腹血浆其中有一项是检测锌的数值。
      陈教授脸色难看,此时却再也说不出否定的话,因为他内心深处隐隐有种预感。
      安念是对的!
      安念没有理会他的反应,抽出化验单在上面开了个单子,递给张民。
      “张同志,你尽快去做检查,让检验科那边加急处理。结果出来之后,第一时间来找我。”
      张民讷讷点头:“好。”
      呆毛小伙第一时间把他拽了起来:“班长,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俩走了,值班室里就只剩下三个人。
      其实吴海没什么事,是可以随时离开的。
      但是他看陈教授脸色一直不太好,挺担心安念的安全,就硬是站在这里没有挪动。
      过了一会儿,可能陈教授自己缓和过来了,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安念这才看向吴海,笑着道:“吴同志,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吴海笑了笑,“安医生,你好好休息,我先离开了。”
      “嗯,慢走。”
      安念起身把他送了出去,自己也跟着去前面看了看新接诊的病人。
      她嘴上说得无情,实际上还是担心外面的值班医生没有把病人治疗好。
      确定新病人没什么大碍,经过治疗后,病情稳定了,安念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又去病房内转了一圈,算是夜班巡房。
      医院夜班并不简单,特别是前线的医疗所,病人们都没有家属陪同,这就需要医护人员格外细心。
      有些人看着好像在安睡,实际上是休克了,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所以,安念一个个病人看得非常仔细,等她转完一圈回来值班室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值班室门口站着两个人。
      安念加快步伐,边推开值班室的大门,边请他们进来。
      “检查结果出来了?”
      “出来了。”
      张民赶忙把检查单递过去。
      检查单上是手写的字体,锌的数值只有2.1。
      成年人的血锌正常值范围是1118umol\/l。
      张民这个数值已经无限接近于极限值了。
      安念暗自松了口气,幸好现在发现了,要是再这样发展下去,张民的病情会更严重。
      “我给你开点葡萄糖酸锌口服液,一天三次,吃完三天后,你再过来找我复查。
      对了,这三天,你每天下午过来找我换药。”
      “好的。”张民激动得身体都在颤抖,“安医生,谢谢您!”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
      死亡?no!
      是未知!
      是走向死亡的过程!
      之前张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伤口久治不愈,眼看着自己逐渐走向死亡,保持情绪稳定已经耗费了他全部心力。
      在几乎绝望的情况下,安念给出了诊断,他怎么可能不感激。
      安念笑着摇头:“客气了,等你的伤势好了再谢我吧。”
      “一定会好的!”张民肯定地说。
      “对!一定会好的!”呆毛小伙跟着笑。
      安念被他们感染,也轻笑出声。
      时间一晃而过,三天后。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
      除了张民和呆毛小伙之外,吴海也在,陈教授也假装路过的带着他的徒弟走了进来。
      安念没有多说什么,仔细地洗完手,消完毒,轻手轻脚地解开张民伤口上绑着的绷带,取下了纱布。
      这一次,纱布竟然是干燥的!
      陈教授暗自吸了一口气,背在身后的手死死交握,眼睛微微眯起,更仔细地观察。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临床老医师,他自然知道干燥的伤口代表了什么。
      果然。
      纱布下,那个扩散范围足足八公分的伤口上,已经凝固了一层暗红色的血痂!
      张民满脸喜色:“安医生,我的伤口是不是彻底长好了?从昨天开始,我就不再想吃土了。”
      他说得挺不好意思的。
      一个大男人每天偷摸吃土,说出去都会被人笑话。
      要不是安医生观察得仔细,他肯定不会把自己的病和吃土的症状联系起来。
      “正常,微量元素是比较好补的。”
      安念轻声回答,视线一直落在他伤口处,用镊子夹着浸透了碘伏的棉团在伤口周围按压着。
      伤口处的皮肤已经恢复了弹性,血运正常,按压下无渗出。
      差不多了。
      扔掉棉团,安念这才抬头冲张民笑着道。
      “张同志,你的伤口已经在恢复中了。这段时间你注意点,别撕开它。消炎药和补锌剂都可以停了,让伤口慢慢长好吧。”
      张民丝毫没有质疑,用力点头:“好的,安医生,我都听你的!”
      送走了他们,安念再次去洗手,边洗边转头看向一直没有离开的陈教授师徒俩。
      “陈教授,你有什么事吗?”
      陈教授踌躇了一下,嘴巴动了动,没有说出什么。
      安念拿起边上干净的毛巾擦手,眉尖微挑,也不再多问,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那个……”
      “嗯?”安念视线丝毫未移,手下刷刷刷地写着病历总结。
      “安医生……我能邀请你进入我的治疗组吗?”
      陈教授憋了好久,终于把这句话憋了出来。
      安念有些诧异,抬头看他。
      这个军队医疗区有条件成立治疗组的目前只有陈教授一位,他的治疗组名额可是非常珍贵的。
      这里就必须要解释一下,治疗组的意思了。
      想要成立一个治疗组必须有一位很有能力、很有“江湖地位”的学术带头人,比如眼前的陈教授。
      其次是,需要有专项经费,一般是带头人去跟上面申请。
      能达成这两个条件的人少之又少。
      原因很明显:
      1、多年的高考断层,专业人才少得可怜,医学的高等人才同样缺失。
      2、国家穷呀,人民群众都还处在“吃不饱、饿不死”的阶段,哪来多余的钱去做研究?!一切“攀登高峰”的举动,都是基于经济基础之上的。
      所以,安念才会如此惊讶。
      “安医生,你很厉害,诊断能力高于我。我的治疗组内有很多疑难杂症的病案,我希望你能帮我一起整理。
      这些资料整理好,是能发表文章的,不仅是国内期刊,现在我们还能冲击一把国际期刊。”
      自从改革开放之后,去国际上发表文章不再禁止,反而能得到领导们的支持,这也算是一种展现“肌肉”的方式。
      见安念面上没有什么变化,陈教授担心她不愿意,赶忙加砝码。
      “我的组在整个医疗团队是优先级最高的,我看你很关注前线的消息。”
      是的,安念除了在医院上班之外,每天还会去相关部门咨询前线最新情况。
      “前线的消息,我拿到的都是最新

第183章 战场回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