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颓丧的叹了口气,视线随意的一扫,却瞧见了桌面上那封泛黄的信件。
突然,她心头一动,冒出一颇为大胆的想法。
她快速起身布至床前,趴于地面之上,将藏于床底的勘验箱取出,拿出里面的放大镜,再次返回至圆桌旁,用放大镜细细对比两封信件的字迹。
但最终的结果并不如她所想,这两封信件,一撇一捺之间,字迹并无丝毫相似之处,并非出自同一人手。
夏瑾将放大镜放回勘验箱,琢磨了下,又行至藏有名册的花盆旁,将名册取出,连带着那两封信件一起放入了勘验箱,最后将勘验箱放入床底。
做完这些,她打开房门,去外面透气,意图散发一下自己的思维。
往日不曾注意,今次,夏瑾兀的发现,春日的烟暖小筑繁花盛开,蝶舞漫天,倒不失为令人流连畅想之所在。
她于小院花海之中漫步,在一拐弯处听闻自石径另一方向而来的两名婢女低声交谈,内容赫然与乐陶公主萧雪染有关。
萧雪染毕竟年幼,又长于深宫,自小被呵护的极好,犹如温室里的花朵,此番虽被救回,却因惊吓过度,导致精神有些许的失常。
今日其被护送回皇宫,柔妃见后,早已哭成了泪人,其间甚至晕厥数次。
眼下,柔妃宫中聚集了多位太医,皆在为萧雪染之病况而苦恼。
闻此消息,夏瑾心情愈发沉重。
萧诚朗咯血,她负有间接责任,而萧雪染变成现今这般,终归也是因她而起。
夏瑾心中愧意深浓。
萧逸渊的父亲与妹妹,皆因她而伤,日后,她要如何面对于他?
再抬头看相册满院美景,盛开的鲜花,与肆意飞舞的蝴蝶,再不如先前那般美好,它们的艳丽与自在,好似对她的嘲讽。
夏瑾脚下变了方向,快速转至另一条石径之上,借着花草的掩映,避开那两名婢女。
此时,她不想面对任何人。
……
纵然心下再是沉重愧疚,时间的流逝亦不会有丝毫减缓。
……
夏瑾琢磨着她第二日便要出发去往雁城,萧逸齐许会叮嘱些什么,但直至翌日清晨,她自王府出发赶往提刑司,与此番随行之差役会合时,仍未见萧逸齐路面,仅邯忠前来送行。
夏瑾只当萧逸齐忙于处理旁的事物,而为联想到萧逸齐已然知晓大理寺走水一事,她牵涉其中。
与邯忠简短的交谈了几句,夏瑾在其祝愿她一路顺风的言语中,坐上马车朝提刑司而去。
抵达提刑司时,此番随行之人皆已整装待发。
随着夏瑾一声令下,三十余人的官差队伍开始了他们新一轮的征程。
……
当夏瑾动身前往雁城之时,远在谛都城千里之外的洪都,僵持了许久的紧张局面,终于随着西川战鼓被雷响,而骤然被打破。
西川的二十万先锋部队,于前夜等来了后续援军,以及粮草等一应物资。
此时的洪都城外,共集结了五十万西川大军。
第442章 出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