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太监走到三喜身边耳语了几句,随后转述对皇上说:“皇上,军机大臣们在外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
军机们进了养心殿给皇上请了安,但都是一副蔫头耷拉脑的样子,闵宁见到他们都是一副这死样,就知道是出了大事,而且还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于是,闵宁用了一副及其不愿搭理人的语气说道:“又出什么乱子了?”
军机大臣们一听皇上不高兴的语气,就都又低了低头,生怕被问到他们自己,但皇上的问话总是要有人回的,所以首辅穆彰阿是跑不掉的。
“回皇上,明天就是小年了,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烦扰圣听的,但怎奈事情太大,奴才们做不了主呀!”
“直奏就是,不用铺垫。”
穆彰阿一抬手把一份折子交给了三喜,等到三喜把奏折转呈给了皇上,才开口道:“这是林则徐、关天培联名上奏参琦善的折子。折子中主要提到两件事:一是腊月十五发生了虎门之战,英夷攻占了沙角、大角两炮台,他们参琦善不派援兵支援还撤防了防守虎门要塞的兵勇;二是琦善在虎门战败后,琦善擅自与义律协商起草了《穿鼻草约》,私自割让了香岛。”
在听穆彰阿汇报的时候,闵宁却在自言自语地说:“历史就是历史,果然在腊月十五发生了虎门战争,也果然在虎门之战战败后,琦善与义律共同起草了《穿鼻草约》,那我还能不能改变历史的进程呢?”
闵宁听到穆彰阿说完了话,把手中的折子往地上狠狠的一摔,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说道:“好个琦善,身为钦差大臣,胆敢卖国,真是该剐,该剐……”
“请皇上息怒,事情重大,是不是确有其事还有待进一步查证,仅凭林则徐等的联名折子是不能服众的。”潘世恩很小心地试探着说道。
听到潘说完后,其他军机大臣一起说道:“臣等复议。”
等军机大臣刚说完话,内奏事处又呈上了一折,闵宁打开一看是杨、余两位将军发来的,细一看,是请他去观摩实兵对抗的,于是他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说道:“这是杨、余两位老将军送来的折子,说是新军训练已成,让朕去看看,这样吧,琦善的事虽大,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稍后再议吧!明天你们随朕去通州见见这支新军,都退下去准备吧。”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闵宁就带着军机大臣们启程去通州了。
快到通州大营的时候,就看到一队骑兵相向而来,越来越近,不一会儿就看清了带队的是杨、余两位老将。只见杨、余两位老将军在距离皇上的车架有十余米的地方下了马,随后是用手一挥,只见后面的一队骑兵“唰”的一声,整齐的下了马,就只见他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就这一声,就震住了十米开外的随圣驾左右的所有人,包括军机大臣、侍卫、太监等,因为他们从没见过任何一支军队,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还能这么整齐的下马,而且在下马后都是身背火绳枪、腰跨一柄长刀。
杨、余二人快步来到车架前,单膝跪地抱拳说道:“臣杨芳、余步云给皇上请安,今特率骑兵连为皇上护驾随行。”
闵宁连车驾都没有出,只是在车内开口说道:“好,叫你的人入队吧。”
随后,杨芳又是一个手势,一声齐刷刷地上马声再度演义,听到这动静,闵宁在车里高兴坏了,因为他知道他想要的那支部队练成了。
从骑兵连护驾到进入杨芳的指挥部,这些随驾的人都是从震惊中度过的,唯独闵宁在心里乐开了花,却还表现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时间不久,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军营,军营里的士兵分站两边,中间闪出一条通向中军的大道来。只见两边的士兵穿着近乎现代化的装备,背刀、背被子、扛枪、斜跨水壶、带匕首等,再加上那套训练服这么一穿,真是绝了。什么军机大臣、侍卫、太监等,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是看傻了眼,那真叫:阿三进上海——懵逼了。接着,一行人就进了中军大帐。
一走进中军里,就看到一个大沙盘被摆放到中央,那上面沟沟壑壑标的都很清楚,使人一目了然。即使你没有打过仗也能看的懂,因为做的真是太逼真了。
一进到里面,闵宁直奔着沙盘就走了过去,他还婉拒了杨芳的茶,说:“俗套先免了,你先说说干货吧!”
杨芳看出了皇上的注意力都在沙盘上,于是开口介绍道:“回皇上,这是臣的中军指挥部,这是沙盘,可以清楚的看清这一代的地形。臣准备在大营东边高地上来进行这次的实兵演练,演练预案是这样:一旅为守方,要守护高地四个时辰不被攻下才为胜,二、三旅、炮团为攻方,需在四个时辰内拿下此阵地才为胜。”
“演练预案做的不错,符合朕的标准。不过,枪炮都减少装药量了吗?”
“回皇上,枪减少了装药量,三十尺内才能打死人,所以臣要求他们三十尺内的战斗要打肉搏战。但炮没有减装药量,还加大了装药量,目的就是要让他们体验体验什么是新式战争,什么是炮火连天。”
闵宁一听,是有血性的将军,但还是用了一种假装很生气却又很不同意他这么做的语气说道:“杨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加装药量。朕就这么点精兵,你是要败光吗?你说,三个月的训练死了多少人了?”
“死,死了一百一十二人,但臣正是记住了皇上‘来之能战,战之必胜的话才这么训练的。不过皇上请放心,正是这一百多人的死亡,已经让全师的人都很守规矩了。”
军机们听到光训练就死了这么多人,都嘴里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感慨道:难怪这支新军透着一股杀气。
“唉,他们也是为大清死的,加倍抚恤吧。”闵宁说道。
为了能让闵宁很清楚地看到双方的实时对战情况,杨芳修建了一个很高的箭楼。为了修建这个箭楼,他们先是用砖砌了一个四方台,再以四方台为地基向上又砌了四层,每层都是以下一层为地基,最顶层再覆以顶盖,周围加固上栏杆,这样一个三十几米高的观望箭楼就完成了。
此箭楼并不是杨芳要建立的,而恰恰是闵宁提出的建议。当然,他的建议就是圣旨,所以很快就破土动工了。其实闵宁建此楼的目的不仅仅是让杨芳能看到清楚便于训练和指挥,他更多的是从政治方面考虑的。因为此箭楼可以让军机大臣、老顽固等人很清楚地看清什么是热武器战争,什么是炮步协同作战,什么是阵地战。
“臣明白,请皇上到大营的箭楼上观摩,那里高,可以很方面的观察攻守双方的情况。”杨芳说。
当然,你要想登上此楼还是很累的,因为它有十层楼那么高。因为没有电梯可乘,闵宁等一杆人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登上了这个箭楼。
随着一众人等都上了箭楼,四周的视野瞬时就开阔了起来,虽然是寒冬腊月没有什么绿色可以欣赏,但皑皑的白雪把山丘、大地包装的如此银装素裹也是美不胜收呀!
闵宁就想让军机们擦擦那腐朽的眼睛,仔细的睁开眼睛看看,于是故意吩咐道:“杨师长,多拿些千里眼,也让各位大人们好好地看看。”
杨芳等闵宁入了座,又给每位大人发了一支千里眼,随后又给在座的各位上了茶和点心,等一些都安排妥当后,只见一声信号弹上了天,战争就打响了。
首先,炮团就对一旅的前沿阵地进行了无差别饱和式轰击。那炮弹就像是冰雹一样砸向了前沿阵地,不一会儿,阵地上就硝烟四起,再看一旅一团的士兵都躲在了战壕里的“猫耳洞”中来躲避炮弹的轰击。同时,在箭楼上观看到这一幕的军机大臣们都十分震惊,他们心里都在想着:这么多的炮弹,还会有活人吗?
他们从千里眼里看到那片原来被白雪覆盖的地方是炮火连天,土伴着雪在空中不断地翻滚,还有木棍、麻袋也被炸上了天,慢慢地从望远镜里什么也看不到了。他们以前从没有见过这种训练模式,都感觉到不可思议。刚才阵地上明明满满地都是人,怎么一下就变没有了?还有,他们就真的敢向阵地上轰炮吗??不怕四人吗???随闵宁新来的这些人几乎都有这些疑问。
随后,二旅在炮轰过后向前沿阵地发起了集团式冲锋,一时枪声和喊杀声混合在一起,震天动地,但毕竟一旅占据高地优势,由高射低,很快就多次打退了二旅的冲锋。二旅被多次打退后,就换三旅继续冲锋,他们想用车轮战把一旅打跨,战斗进行的异常惨烈,但都无一列外被打了回来。
经过了几次车轮战,他们发现很难攻上去。因为这个高地前面的开阔地太窄,他们很难把部队全部展开攻击,每次只能一个连一个连的向前进攻。短时间的休整后,二、三旅改变了作战方略,由二旅继续攻击前沿阵地,三旅转
第17章 实兵演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