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着。反正在精神病院里，没有人会在意别人的精神状况。她甚至觉得她真得成了一个疯子。
今天，
见到了三宝。她终于可以紧紧抱着两个孩子睡觉。
在这种情况下，她应该感觉到非常幸福。怎么会做噩梦呢？
捂着头，南夕深深吐出心口闷的那口气。
她之所以会做噩梦，绝对和她在临睡前，给两个孩子洗脚有关。
吴姨家是平房，没有浴室，两夫妻冬天都到附近澡堂洗。夏天就在简易厕所旁边搭的棚子里放一大盆水洗洗。现在天还有点冷。自然不能在家洗。本来顾南夕想晚上借着洗澡的时候，仔细查看一下三宝全身。
这样一提，吴姨才解释。没有条件，只能做罢。南夕就只给两孩子洗脚。
南夕先给小笛洗脚，小笛开心地笑着，乖乖让她洗，还向她撒娇，和她亲亲。
洗好小笛放进被窝，她要拉三宝，说要帮三宝洗的时候。
三宝非常扭捏。他说他是男孩子，不能让妈妈帮着洗。
南夕对他抱歉地说，都是妈妈的错。现在不能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男孩子按理应该由爸爸带着洗澡的。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三宝低下头乖巧地说，他自己会洗。但他表情有些僵硬，而且小身子微微发抖。
这些细节，当时全落在南夕眼里。
不能硬脱三宝的衣服，南夕就不好检查他全身的伤。而且这是她和三宝第一次见面。在三宝眼里，她还是一个陌生人。她又不能告诉孩子们，她是亲妈妈。在三宝的心里，她只不过是一个收养了他们的干妈。
如果硬来，她怕影响三宝和她亲近。所以只能先顺着三宝。
洗脚的时候，三宝挽起裤腿，南夕发现三宝腿上也和胳膊上一样，新伤叠着旧伤。
睡觉的时候，南夕要抱着两孩子睡，母子三人睡一头，让两孩子一人睡她一边。
小笛开心地钻进她怀里。
三宝却不肯和她们睡一头，说他是男孩子，不应该和女孩子睡一起。
南夕说她是妈妈啊。
三宝还是不肯，南夕只能看着他，钻进被窝另一头，睡觉的时候，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贴着床一边睡，唯恐沾着她的身子。
南夕本想着，等三宝睡着后，她再偷揭开三宝的衣裳，看看三宝身上的伤口。
没想到，她不睡着，三宝就一直醒着。虽然一直醒着，却假装睡着。就连呼吸都安静到几乎没有。
三宝对她的戒备心这么重，南夕心里既难受，又担心影响三宝休息。想着，只能先过段时间，等三宝和她熟些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第一次和两孩子睡在一起，南夕恨不得每一分钟，都盯着孩子的脸看，怎么可能睡得着。
但为了三宝，南夕只能强迫自己睡着。
心想着，半夜她再醒来吧。
谁知道，睡着了，居然做了一连串的噩梦。
三宝呢？
怀里抱着小笛软软的小身子。
南夕看了一眼床那头。三宝毕竟是个四岁的孩子，人小，屋子里床头灯又昏暗一些。南夕看了一下，竟没看出三宝睡在床那头哪个地方。
想伸腿在被窝里探一下，又担心惊醒了三宝。
南夕揉了揉眼睛，等眼睛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再看床那头。
没人！
第31章 抱孩子睡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