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可以用它杀了你吗?”若水笑笑,很是认真地问,口气里竟然带着商量的意味。
红色的小剪刀,精致,小巧,适合女人纤细的手。在古堡里某间下人的房间里看见它时,若水也没顾什么偷不偷,小人不小人的,顺手就将它拿了上来,以备不时之需。
什么是不时之需?昨夜,她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他也说过,她只是他玩弄过的女人,所以,她从不会把自己当回事,只是,如果再有那么一夜,她会毫不犹豫地用它结束这自己这破碎的琉璃心。
红色的小剪刀?不不,她从没有想过伤害他,他的身手她早已领教过,只是用它在必要的时候结束这条残碎的身躯,破碎的琉璃心而已。
红色的小剪刀,最先伤害的却终究是他,不管是身体还是心。
红色的小剪刀,是她沉溺前最后的救命稻草。
红色的小剪刀,也是他们相互桎梏到最深的纠葛。
红色的小剪刀,更是另一位女子玩弄他们的一个最好的工具……
冷子烨冷眼看着若水低在自己脖间的剪刀,英俊的五官看不出任何表情,好一会儿才突然爆发出劾人的大笑:“哈哈……”翻过身一把将若水狠狠压在柔软的床垫上,握住她拿着剪刀的手,将它死死抵在自己的左胸口提醒:“戳这里……戳这里……这里,才是致命的!”
若水握着剪刀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他,从来没有,那怕是她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时,她也没有一丝一毫这样的念头,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若水无力地松开握着剪刀的手,一字一顿地说:“冷子烨,你够狠!”微微颤抖的声音里满是绝望。
“我狠,比得上你的狠吗?”冷子烨拾起掉在床上的小剪刀,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银灰色的刀刃,细细地打量了好一会儿又开口:“下不了手是吗?那么,就让我们同归于尽,可好?”冷子烨问,语里带着商量,脸上却尽是嘲弄。
若水被冷子烨脸上嘲弄的笑刺到了,一把推开他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同归于尽,你配吗?”伸出手捏住冷子烨手中的剪刀,用力一抢,冷子烨却是不肯放开,两人握着一把剪刀狠狠望着对方的眼睛对峙着。
“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你,冷子烨,早就没有资格了。”若水咬着牙齿,又伸出另一只手去抢冷子烨握住的剪刀,她还要靠这把红色的小剪刀来守护自己呢。
冷子烨听到若水的话后,握着剪刀的手紧了紧,望着若水的眼神除了不可置信,还有受伤。一把甩开若水握着剪刀的手,若水顿时被甩到身后柔软的大床上,而锋利的剪刀也顺时擦过冷子烨裸露在外的手臂,一条红色的弧线浮现在冷子烨的左臂上,空气中开始弥漫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冷子烨皱了皱眉,那么浅的伤痕,怎么会有血腥味?转过头看了若水一眼,深蓝色子骤然放大。
若水有气无力地仰躺在那里,而她那因冷子烨刚才狠狠摔在床沿而彻底暴露在外的膝盖上,开始渗透出一股一股腥红的血液。明亮的眸子微微眯着,痛得快要失去意识了。
“欢欢……”冷子烨扔掉手中的剪刀,颤抖地抱起若水软绵绵躺在床上的身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胡医生!胡医生!快叫医生!”冷子烨轻轻地将若水扶正在床上,疯一样对着门外怒吼。小月一脸无辜地闯了进来,见到若水膝盖上的伤口时,吓了一大跳,又慌忙跑了出去,拨通了胡医生的电话。挂完电话,又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机,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跳着优美的舞蹈,不一会儿,手机屏幕泛起蓝光:“想办法取得她的信任。”小月不自觉地笑了笑,她怎么觉得自己现在像搞特务般。
半个小时后,若水躺回自己的床上,手中依旧紧紧握着那把红色的剪刀。胡医生忙进忙出的为她处理膝盖上的伤口,冷子烨冷冷地站将头微微低着,一言不发。
又半个小时后,若水在麻药的效果下渐渐失去意识,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腿上打好了厚厚的石膏,房间里除了小月与一边睡懒觉的冬冬外,并没有其他人。
并且,整整一个星期,冷子烨都没有再出现过,若水也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星期,直到拆石膏那天。冷子烨才一脸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看到若水膝盖上长出新的肉来,一直冷俊的脸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腿刚好的那天,若水像初学会走路的新生婴儿一般,在客厅里不停地走来走去,走去走来,从来没觉得走路是这般好玩,脸上不自觉地多了些笑容,小月也在旁边嘻嘻笑着陪着,冬冬躺在沙发上迷缝着眼,睡否?睡否?
古堡里的气氛一时有些融洽,冷子烨还是很安静,安静得好像不存在,每天闷在自己房间里,表面上似乎对若水不问不闻,但却又无时无刻不让若水感觉到他的存在。
第39章 红色小剪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