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呆愣愣地坐在车里,不可置信地望着原本那属于自己家的一块土地,此刻一片荒芜,甚至有杂乱的小草从荒芜的地面冒出嫩绿的芽,迎风招展着。四周邻居的房子都还保留着原样伫立在那里,只有她们家的那栋二层楼房不见了,竟像是被人硬生生从平地上移走了似的,连一点建筑物或是废墟的痕迹都没有,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走错地方了吧,若水安慰自己,忍着膝盖上的巨痛一瘸一拐地下了车,巷道没错,小卖部没错,连里面的李嫂都没有错,可是她的房子呢?去那里了?怎么会凭空消失了?
这是梦吧,这一定是梦!那么大一栋房子不可能凭空消失的。若水摇了摇头,狠狠地将眼睛闭上。杵着拐杖的手在微微颤抖着,苍白的手背没有一丝血色,膝盖上那一波一波的疼清晰地袭上神经,残忍地提醒着她那不是一个梦,再次将眼睁开,有风,从另一边带着桀骜滑过那块荒芜的土地,嘲笑着若水的自欺欺人。
她的房子呢?她在这个尘世唯一的避风所,她温暖的家,她唯一与父亲拥有回忆的居所,去了那里?
迎立在风中的单薄身子不由自主地左右颤抖着。
“啊……”终于,若水依偎着拐杖的身体在风中一个不稳,顺着风狠狠地摔倒在残留着雨水的湿滑地面,发出痛苦的闷哼。
若水仍由自己躺在那一团污泥中,视线模糊地盯着那一片虚无,喃喃自语:“这不是真的……”紧握成拳的双手一下又一下狠狠垂在那些污泥上。
一直在车厢里极力忍耐着自己情绪的龙哲亚,在见到若水摔倒在地的那一刻,箭一般的冲出车,一脸心痛地扶起躺在地上的若水,紧咬着牙的腮帮在隐隐颤抖着。
“怎么回事?”龙哲亚将若水扶到干燥一点的屋檐下,半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故作不知地问了句。
若水一直呆呆地地盯着那片虚无,再听到龙哲亚的问话后,猛然回过神来。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她的房子是真实存在的实物,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她一定要弄清楚。忍住膝盖上钻心的痛,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向守着小卖部的李嫂走去。
“李嫂,我的房子呢?”若水忍住着心里的难受,很是虔诚地的问:“我的房子呢,它去了那里?”苍白着的小脸上布满了恳求,似乎是在恳求李嫂笑笑说:“傻孩子,这是梦,你的房子好好的呢。”
李嫂见是几个月不见的若水出现了,又是激动又是高兴地说:“欢欢,你总算回来了。难道你不知道吗?两个月前,这里突然来了一批人,二话不说就将那房子拆了,连一楼的两位老人都硬给赶了出来,一分拆迁费也不给,拆了后也不知道干嘛,就让其空着。我以为经过你同意的呢?”
听到这里,若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忽然间就没了力气,这不是梦,不是幻觉,她的房子是真的没有了!脸上涌起死灰一般的难受,身体一个站立不稳,将要再次摔跤时,跟在身后的龙哲亚急时扶住了她。
受过重创的头部又开始疼痛起来,强制将泪水吞回的视线又开始模糊不清,若水仍由自己的身子瘫软在龙哲亚的怀抱,她的房子被人拆了,她该怎么办?头好痛,若水双手抱住头,狠命地的敲打着,想减轻那份尖锐的疼痛感。
龙哲亚看着忽然失控的若水,心有些慌了,看来,这房子对她是很重要。强抓住若水的手不让她动,关心的询问:“你怎么了?”
“头好痛。”若水咬住牙齿,话未说完,温热的泪水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私自流出了眼眶,滑落苍白的脸颊,可是,头又好痛,似乎是因为心情激动而引起旧痛复发,难道头上的伤留下了后遗症?
看到若水的眼泪时,龙哲亚心里涌起莫明的一股烦燥,一时心疼、难堪、恐慌、全在他的胸口聚集着。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安慰。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没有任何退路了,狠了狠心,又问李嫂:“你知道是谁拆的吗?”
“好像是龙氏什么人来的,”李嫂一边回忆着当时的情况,一边说道:“他们都称他为冷少,说是冷少吩咐的。”
冷少!
前一刻还瘫软在那里的若水瞬间僵硬,已经努力平息下的颤抖又开始来得汹涌了,一张苍白的小脸上全是惊恐。冷少,竟然又是他,两个月前,那不就是她被他囚禁在古堡的日子吗?冷子烨,你够狠,够残忍,若水上下紧紧咬住的牙齿发出“咯咯”的响声,其实,早该想到的,除了冷子烨,谁会对她这么一栋旧房子有兴趣。
身上这满身疤痕,膝盖上断掉般的痛,头上快要晕过去的痛,那一处不是他赐的?先是用威胁夺走她的纯洁,然后霸道地破坏她的婚礼,再自私地将她囚禁,现在,
第32章 阴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