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演练一般，干净利落的杀了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幼童，那个指使人凌辱母亲到死的女人，那个领头折磨母亲的阉奴！
那时小小的，面如白纸的幼童，仿佛一阵风吹过会把他瘦弱的骨架吹散的身体，手上一把母亲送给他的小刀，杀了一个同龄的，身为太子的幼童，一个来自宋国裹了足的皇后，一个将近六十岁的阉人。
李夜头一次知道，杀人这么简单，就像娘亲教他的那样，刀插进喉咙，连同中间的那块软骨剜掉，拔出，就可以了，够不到的话，在心脏上多刺几刀就行。
切记的是，刀拔出，汹涌的血液喷薄而出的时候，如果不想死，就死死的睁大眼睛再刺进去！
在黑暗中，不知多少次割破手掌，磨碎了不知道多少的石块整整两年的刀锋，切割人的身体起来，就像用烧过的刀刃切黄油那么简单而轻松。
李夜头一次知道，杀一个人是这么的容易又是这么难。
画面不断转着，他逃出那辉煌璀璨的巨城之后，在某个小国与小国的战场旁的一处要塞城墙下休息时，被塞入的女婴……
将珍贵的粮食熬成粥给李笙喝，自己嚼着人肉干，李笙偷偷咽下了一百四十七天的口水，他一直狠着心。
他的笙儿决然不能吃这等肮脏的东西，一切的罪恶都只需要他来承担，他的笙儿，只需要一如既往的那么干净就好了。
流落到秦国的时候，李笙出去，捡回来了一个少年，李夜一眼就能看出这少年绝非常人，那是李笙第一次求他什么，但他还是拒绝了，若是救了他定然招惹麻烦。
但是他还是心软了一下，带着李笙在少年昏迷的附近逗留了一段时间，李笙拿吃食，清水给他，李夜权当没看到。
直到他暗中观察，那个少年清醒，并可以自己生存下去的时候，带着李笙离开了。
画面再次切换，那里李夜最过后悔的时候，那段时间，他因为偿还某个人对他们兄妹的恩情，为了报恩，他替那人杀人。
却忽略了李笙，直到李笙的容貌被他们所谓的恩人觊觎，差一点被那禽兽得手的时候，李夜赶了回来，将那人千刀万剐，抱着李笙出逃，一路上杀了无数那人的手下。
终于在最后一次，不敌重重围攻，倒下了，这时李岐出现了……
将他们带回了唐国，对他们就像亲人般，李笙却因为那一次，落下了永远的病根。
她的脸上，不可能有任何表情，从那一刻起，李夜就学会了一项技能，能解读出眼神中的言语。
画面不再有，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屋子，一道声音问他：“值得吗？”
李夜能分得清，那道声音，正是那道神秘记忆的主人！
李夜轻声道：“有何值不值呢？”
那道声音没有继续，他问的莫名其妙，李夜答得同样莫名奇妙。
突然！李夜感到无比的燥热，仿佛置身于烈火中！
他咆哮，他嘶吼，却不能减轻这狂热一丝一毫！
蓦然间，他模糊的看到了一道身影，白衣胜雪，温润如玉。
就像一个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他猛然抱住了这道身影。
温暖的，像是娘亲的怀抱，他哭了，这是他唯一一次的哭！
他感觉到她笑了，身体一寒，她离去了。
“不！不！不！”
他无声的咆哮着，拼死想要重新进入那个怀抱。
“咔”
某种束缚开了，经脉全部恢复正常，甚至粗壮了不少，全身劲力化为罡气，在身体的所有经脉中，形成一个大循环，生生不息！
李夜醒了，罡风急烈流云，直接震断了周围十余颗粗壮的大树！
罡气外放，可成防御之势，可成无匹之力，战神之境！
第21章 回忆成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