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被挡了一下还挺疼,这外国女人的劲儿真大,也不知道每天都吃什么。
项士杰退后一步,揉着胳膊又想出了新招,不让进去就喊呗:“项?,我是你四叔呀,这个脑子清醒的来,不然王刚局长的用武之地该怎么体现呢。
项?关好门,回到椅子边上,摊了摊手坐下:“你们也看到了,就这么个情况,我的生意里哪怕只遇到一个姓项的,都可能被他们坑死。”
以赵康为首的几个县领导都点点头,被坑死的说法虽然比较夸张,就刚才这两个人也的确够下三滥的。
他们都是官场上的人精,哪能听不出项士杰话里话外藏着心机,项猛就更是标准的卑鄙小人了。
项?只是表达一下态度,并没有获得他们认同的需求,说完就把话头带回到项婕身上。
语气还挺有点当叔叔的样子:“你自己就是姓项的,应该比别人更清楚这里边的问题,双桥镇是彻底没救了,烂泥扶不上墙都是好听的。
上午我来的时候,项士杰在村口弄了一片人,又是锣鼓又是狮子的。被我拒绝以后,鞭炮点着扔路当间,等我进了村路上还给摆了石头。
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在双桥镇有多少亲戚,除了少数几家,其他都是陌生人。就这样的货色,跟我的企业扯上关系,能不提前预防吗。
你现在的位置,要比我爸当年高,又是带着实权。他们求你办点小事还好,真有一天闹出需要你放弃原则的大问题,你又该怎么选择呢。
帮他们,有损公理,有损道德,还很有可能犯错。不帮他们,当初我家那件事就是前车之鉴,搞不好你的职业生涯都会受到牵连而中断。
我给你说说我的态度,前年冬天我因为打人坐牢,从情感上来讲,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但在法理上肯定是说不通的,所以我认罚。
为了保护??打人,是我的责任,哪怕最后到了法庭上,我也坚持否认有错。但是把人打坏了需要对我进行惩戒,那也是我应该承担的。
至于有人在背后使劲儿,给我判重了,那属于技不如人的问题,与事情本身无关。记得你当时还说过,可以找人判轻点,结果被我拒绝了。
打人是必须的,受罚也是必须的,这样才能算公平。有人耍手段,可以等到有机会的时候回敬他,但不能以让自己人背上污点作为待代价。
说回到我和双桥镇这些姓项的,其实也是同样的道理。当初是他们自己有错在先,还逼着我爸违背原则,让我妈受了伤,这是他们欠的债。
事后非但不悔改,还造谣惑众坏我爸的名声,其他无关的人也因此对我爸生出恶意。要不是你爸和你爷爷他们干预,我家早不参与祭祖了。
再说回到投资这件事上,我现在的做法,就是对当初他们态度的回敬。同时也是吃亏长记性之后,提前进行自我保护的手段,我不赌人性。
最后就是你的问题了,我希望你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所以我肯定会帮你。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也不违反什么规定,问心无愧就好。
不过你也得有准备,双桥镇这些姓项的,在毁人方面个个都天赋卓绝。你要是不趁早跟他们切断,将来位置坐得越高,受他们的害就越大。
我虽然会帮你,但你自己必须立身够正。如果有一天,你因为双桥镇或者其他什么人做了错事,就算你爸和我是兄弟,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话落,项?又散了一圈烟,然后就看着项靖,等她最后的表态。
其实这完全就是送分题,好处和要求都摆在眼前,但凡有脑子的就知道该怎么选择
他的终究目的,无非就是帮助项婕和双桥镇进行切割,断绝了以后可能出现的隐患。
亲族这类的关系,尤其双桥镇项家这种亲族,是一个人仕途上最大的绊脚石。
三爷对老爹的帮助很大,不只是当年那次闹事,包括老爹上大学,人家都帮过忙。
所以在项婕的事情上,项?不只是关照,还带着报恩的心态,绝对会下大力气。
当然这也得项婕自己努力,不给自己未来的前途埋雷,也不做什么违背原则的事。
如果她连跟双桥镇切割都做不到,将来必定会受害,项?帮她越多,就害她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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