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瓜娃子，你在哪里？”
“干嘛啊老头子？”
那正巧在屋子里头歇息的曹西北听着林满生的大喊，也是大声回道。
曹西北裹起了外衣，走出屋子问道。
“怎么了，老头子？叫这么急。”
“快点收拾东西下山！”
大寒天的，林满生头上却是冒了些细汗，急道。
“算了，别收拾了。”
林满生伸手从自个的贴身内衣里头拿出了一张银票塞给曹西北，说道。
“这里面是你老头子我一辈子的棺材本，就这么点先给你老头子我保管好，然后你就从后山下去一直走莫要回头。”
见那曹西北一脸疑惑，林满生催促道。
“听见没！瓜娃子！”
曹西北也是头一遭见到林满生失神的模样，改以往虽有慌张的时候，但绝不像现在这般。
任由林满生推攘着自己，曹西北反手一把抓住林满生的手臂问道。
“到底怎么了老头子？有什么大事你不和我说？！”
林满生似是认命道。
“老头子我这几日心头一直都不安宁，现在似是山下又来了锁老头子命的人。”
“锁你命？”
“你看不见的瓜娃子，就跟两个灰钩子一样从天上垂下来抓人了。”
顺着林满生的目光看去，那天上没有飘雪也不存在林满生口中说的什么灰钩。
“你快走吧，瓜娃子，不然天老爷也会把你一起抓过去的。”
林满生整个人失魂落魄般抓着曹西北，像是在苦苦哀求。
“你是在害怕吗？老头子。”
“你不是说你还有五十多年好活吗，既然如此我不相信会有什么牛头马面回来抓你，也不相信阎王爷回来勾走你，即便有......”
曹西北看着林满生无神的双眸，淡然道。
“我也不想就如此窝囊的离开。”
挣脱开林满生的手，曹西北回到屋子里，拿出了自己的剑。
“我的剑法是你教的，今天我就用它来守着你。”
“我教的......守着我.......”
似是回过些神，林满生叹一口浊气。
那吐出的白气如同云雾迟迟没有消散，但也就是这一口浊气吐了出来，让林满生的眸子里又恢复了一丝清明。
“没想到，到最后还让你这臭小子当了次师父。”
“把剑给我，你再去拿一柄来。”
林满生将曹西北手上的剑夺了过来。
“老夫还有与你约定的那五十年要活！五十年要活！”
“既如此今日莫说那些宵小，便是老天爷亲至，也要削其一层皮下来！”
手中的剑指向长空，林满生似是突然找回了一些年少时的感觉。
那般的轻狂，那般的目中无人。
一介区区金身境只淬炼了腿骨的糟老头子，却像是那横断千古的第一人。
道出了他生平最快意的一句话。
“老夫持剑指天宫，不见仙人敢下凡。”
斗胆问那阎王爷，今日地府收人否？
第十六章 碎银，银票，狂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