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下打完,秦笙真的做到了一声不吭,不过是多亏后面晕过去没了知觉。他是被人抬回房间的,把人罚了,就得安抚,北慕羽让大夫去给他治伤。
揭开他后背的衣服和裤子时,简直惨不忍睹。负责抬人回来的小厮看了,忍不住抽气:“打得这么伤,皮开肉绽的,太惨了!”
梅大夫一边调药膏一边哼哼:“这叫惨,他这大多是皮外伤,那个芸娘才叫惨,脊骨都被打裂了,你们这些人,对一个女人下手这么狠,良心不会痛吗?真是的……”
……
北慕羽让人给芸娘单独僻了一间房养伤,还配了个细心的小丫鬟。
梅大夫说芸娘脊骨破裂,腰部损伤严重,以后可能无法行走了。
她本来是打算先把芸娘放在身边,多打听一些以前的事情,然后送她去一个安静的庄子颐养天年。谁知道那些下人趁她不注意,把芸娘伤成这个样子了。
芸娘受的伤太重,加上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所以足足躺了七天,人才慢慢清醒过来,但是时时喊疼。北慕羽每天都去看她一回,每回听到她喊疼就特别愧疚。本来以为秦笙不敢明目张胆地害她,所以没有派人去保护,没想到是自己大意了。
池边的银杏叶掉光了,花坛里的菊花也渐渐枯萎,冬天来了。江南不会下雪,只有温度慢慢下降,冷风渐渐吹得多了。
芸娘的伤慢慢好了,整日待在屋里,吃喝拉撒都有人管着,秦笙再也不敢作妖。
北慕羽也不敢随意出门,整日整日地待在暖阁里。天气越冷,她就咳嗽得越厉害,胸口也总是闷闷的,像压了块石头。一日三顿的汤药总也免不了,无论多苦她都得喝完。
冬至这天,天气冷得出奇,暖阁里一点窗都不敢开,生怕透进一丝风吹着北慕羽。丫鬟端了药进来,连忙把门关上,但还是有一丝凉风透进来,吹到了床榻,北慕羽又开始咳了。
流冰替她顺着后背,试图减缓她的痛苦。北慕羽按着胸口咳了一阵,直起背来觉得头晕,顺势靠在软枕上,用力地喘气。
落蕊把地暖烧得更热,见小丫鬟还端着药站在一边,?她一眼,接过药递到北慕羽面前:“世子,温度刚好,快喝了吧。”
北慕羽看了看碗里黑乎乎的东西,胃里先涌上一阵恶心,摆摆手叹气道:“你去让梅大夫换一副绝命汤来,直接让我死了吧,反正我是活不长了……”
落蕊端碗的手一抖,汤药泛起涟漪,头一低,眼泪就跟着下来了。自打入冬起,世子说这话已经不下三回了,她听着心里难受。
流冰那么冷淡的一个人,听了这话也红了眼圈,但是她不哭,她吸了吸鼻子,说:“世子若是喝厌了这药,奴婢去求梅大夫,让他换个方子,别再弄这种黑乎乎的汤了。”
北慕羽苦涩地扯了扯嘴角,闭上眼睛半晌,慢慢开口道:“京城多日不来
第99章 皇上的心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