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岑安,知道我为什么留着你的舌头和牙齿吗?”
岑安努力抬起头,看着贺信扬,几乎用尽全身力气说道:“因为,你……舍不得?”
贺信扬嗤笑一声,摇摇头,说道:“岑安啊岑安,我不拔了你的舌头,敲掉你的牙齿,是因为我要从你口里亲耳听到我想要的答案。”
“岑安,八年前,你为什么要害璎珞。”
岑安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笑的眼泪直流,笑着笑着就开始用头撞地,贺信扬也不拦着她,看着她撞。
岑安撞得满脸都是血,不知道是脑袋撞破了,还是鼻子里流血。她疯了一样的笑,整个地下室都充斥着她尖利的笑声,笑的所有人都脸色变了,唯独贺信扬一个人,脸上一丝波动也没有,直直的盯着岑安。
岑安笑够了,才瞪着贺信扬,如同瞪着一个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咬着牙说道:“贺信扬,我为什么要害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哈,我就知道,贺信扬,在你心里,萧璎珞那个贱人才是第一位,为什么,为什么,我比她差在哪儿?你为什么要喜欢她,不喜欢我?你为什么娶她?为什么!”
话音刚落,她脸上重重挨了一下,她一下子倒向另一边,脑袋都撞得嗡嗡只响,她迟钝地用舌尖顶了顶左边的牙,果然松了,左边口腔内壁缺了一大块肉,正流着腥甜的血。
她啐出一口血水来,睁着模糊的泪眼看向贺信扬,他腰都没有弯,只是刚才放正的脚向她这边歪了,她这才明白过来,刚刚那一下,是贺信扬用脚踹的。
贺信扬目光沉沉地盯着岑安,声音阴鹜,“岑安,别让我再听见你骂她。”
岑安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面前高高在上的男人,却无能为力,她的眼睛被血和泪蒙住,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虚影。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她肿的外翻的嘴唇,苦笑,“贺信扬,我为什么会害她,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喜欢上她啊。你知不知道,十几年前,她给了你一碗饭,你记了她多少年,念念不忘,如果让你知道她就是当初那个给了你生的希望的女人,你就不会和我在一起了啊!萧璎珞家世好,人长得又好,她什么都好,什么都出色,明明像她这样的女人,只要家世好就行,但她却哪儿都要拔尖,凭什么啊,凭什么好事都要轮到她?凭什么连我最喜欢的你都要对她一往情深!”
贺信扬抓着椅子扶手的手收紧,恨恨地瞪着岑安,咬着牙说道:“她在京里,我在云城,压根儿就八竿子打不着,我们怎么在一起?岑安,你也是个女人,那时候璎珞才十七岁,她还是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怎么能这么丧尽天良!”
“狠心?丧尽天良?”岑安苦笑,“是啊,我丧尽天良,我狠心!可是,贺信扬,你就不狠心吗?我为你挡了一颗子弹,你呢,却为我守不了三年!你就不狠心吗?”
“够了岑安!”贺信扬打断她,“当初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只是感激你,因为当时我以为你就是那个救我命的人。岑安,你不该,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璎珞下手。你动了我的命门,你该死!”贺信扬越说越气愤。最后直接一脚踹翻了椅子,蹲下身捏着岑安的下颌,垂眸看着她狼狈的脸,说道:“岑安,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但是啊,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会留着你,让你看着这个世界有多美好,让你看着我们过得有多幸福,我会让你每一天都活在痛苦当中,让你不得安生!”
说完,贺信扬甩开岑安那张恶心的脸,接过旁边嗯人递过来的湿纸巾,擦干净了手上的血迹,对身后的人说道:“给我把她的下巴卸了,在她脚面上开个血管,一点一点的流血,看神魔时候能流成人干!别让她死了,让她好好活着,我要让她过得好好儿的。”
贺信扬从地下室里上来,就有人放下了地下室的盖子,岑安凄厉的叫声被阻挡在门里。
陈绍霖正在喝茶,听到声音放下茶盏站起来,笑着连忙伸出手与贺信扬握手:“贺五爷!”
贺信扬也没有拒绝他,伸出手和他回握:“陈先生,请坐。”陈绍霖从善如流地坐下了。
贺信扬坐在他对面,开门见山的问道:“陈先生知道我请你到这里来是的原因什么吗?”
陈绍霖笑了笑,摇头说道:“我不知道,这个问题,贺墨刚刚也问过我,恕我直言,我还真不知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贺信扬也不和他兜圈子了,说道:“陈先生,我问您一个小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jk,这个组织你听说过吗?”
“听过,这么有名的恐怖组织怎么会没有听说过。”
“那你……和这个组织有关系吗?”
陈绍霖冷笑,“原来是要问这个,贺五爷,我们都是明白人,你也不会随便冤枉一个守法公民吧。明着,您可是一个军人,这种血口喷人的话,你怎么能说得出口?”
贺信扬也笑,“那我问你,六个月前,冬奥会开幕那天早上,你在什么地方?”
“那一天。”陈绍霖似乎在很认真的回忆,半晌他才说道:“那条因为是冬奥会,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那天我有一个通告要赶,从早上七点开始,我就一直在啊车上,我们录真人秀,所以我一直在片场,你大可以自己去查,我不会说谎,贺五爷,你们凰悦是业内数一数二的公司,大可以去亲自查查,我是不是在录节目。”
贺信扬看着陈绍霖简单的坦坦荡荡的脸,他是一点也不相信陈绍霖就是一个简单的人。
但陈绍霖这么自信满满,肯定有他的原因。
陈绍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笑了笑,说道:“贺五爷,我接下来还有一个商演,就先不打扰了。”
陈绍霖刚站起来,贺墨就按住他的肩膀,硬生生又给压回去坐下了。
贺信扬微微抬手:“贺墨,不得无礼,让陈先生走。”
贺墨这才松开手,陈绍霖冲他笑了笑,伸手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又向贺信扬颔首:“那我就先告辞了,贺五爷,有什么再需要我配合调查的,我一定在所不辞。”
看着陈绍霖走出去,贺墨不解的问贺信扬,“五爷,为什么要放他走?”
贺信扬摇着头,说道:“这个人啊,滑的很,他这么气定神闲地说自己的不在场证据,他肯定留了一手,先查,再抓,否则吃亏的是我们。”
“是。”
第96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