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地出言讽刺道:“呵,这失忆感情不是忘了以前的事儿,而是不记事儿啊。”
岑安被吓了一跳,抖着手乱比划,萧璎珞看也不看,岑安就更惶恐了,急得想张口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声。
贺信扬看着突然尖锐的萧璎珞,无奈地说道:“璎珞,我们先回家。”
萧璎珞现在脑子有点乱,她必须要冷静,她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率先上车,这次她没有坐到副驾驶座上,而是坐到后面,她需要自我调节一下,不然会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判断。
贺信扬沉着脸看着萧璎珞坐上后座,对岑安说道:“上车。”
岑安慌里慌张的点点头,想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上车,贺信扬看了她一眼,沉声说道:“坐后面。”
岑安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关上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后座车门上车。
一路上车里都是一片死寂,安静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萧璎珞闭着眼反思,从捡到岑安起,她就有些精神紧张,昨天晚上贺信扬和岑安初见面时的一幕给她刺激有些大,她没有安全感,和贺信扬的婚姻能走到今天是她们的造化,她很怕,贺信扬回过头发现他不是真的爱着自己,而是一种责任,那怎么办?
岑安的出现,让萧璎珞拉响了战斗警报,岑安是第一个贺信扬承认过地女朋友,也是带着她见过家长的女朋友,更是为了他挨了一枪的女朋友,现在她变成这个样子,贺信扬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
岑安扑进贺信扬怀里地动作那么熟练,萧璎珞不可抑制地想,她以前到底做过多少次才能这么熟练?他们还做过什么?她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生气。但是,她怎么能这么易怒呢?这种没有依据的胡乱猜测会让她的判断出现失误,她必须得把个人情绪和整个事件摘开来,不能让贺信扬再左右她的思维了,这样下去很危险!
贺信扬把萧璎珞和岑安送到家,就去军区了。军区有一场联合军演,他必须要亲自参与策划,还有穆薄枭调令也收到了,估计很快就要回来了,他还得想一想如何查jk,事情太多,他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萧璎珞自顾自地上楼,没有跟任何人说一句话,贺信扬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萧璎珞啊,就是心思太细,想的太多,才把自己给圈进去了。
岑安扯扯贺信扬的袖子,贺信扬皱着眉头,抚开她的手,直视着她:“岑安,我再说一次,我有妻子的,我不想她再误会什么,你以后还是跟我保持一些距离吧。我不想大家都难堪。”
岑安抿着唇角,看起来有些倔强。她知道贺信扬懂手语,就比划道:“你很爱她吗?”
“是的,我很爱她,所以我希望她能一直开心下去,不想她误会我。”
岑安脸色顿了一下,接着比划:“那我呢?我们以前也是男女朋友,你爱我吗?”
贺信扬无奈:“岑安,我不想伤害你,我先走了。”说完向门口装壁画的静嫂招招手:“帮她把东西搬上去。”
静嫂那你走过来拉过岑安的行李箱说道:“我知道了,先生。”
贺信扬最后看了一眼岑安,打开车门上了车。
直到贺信扬的车看不见了,岑安才转身,对静嫂尴尬地笑了笑,往屋里走去。
萧璎珞在楼上看着岑安,岑安表现得很惶恐,很怕一切陌生人,唯独第一次见贺信扬,直接而热情。她的话看似没有问题,却经不起推敲,只要是稍微逻辑性强一点的人看过两遍都能看破,如果岑安是装失忆,那她的身份就一定有问题,一个身份有问题的女人,脑子肯定没问题,既然脑子没问题,怎么会有一份有问题的回忆?
岑安现在看着一切都是通透的,其实她身边笼罩着一层浓雾,似假还真,让人琢磨不透。要说她是假装失忆,身份有问题,那么她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来贺信扬的身边,她应该了解贺信扬的能力,她还敢往贺信扬身边来,真是让人匪夷所思。要说她是真失忆了,那她故事里养父母的死也太蹊跷了,根本就说不通,一看就是真假掺半编出来的,那她又为什么要编这样一个一点都不严谨的故事呢?到底有什么隐情?
萧璎珞想了很久,才拨通一个电话:“你安排人到阿古县琪奇村查一家人,姓金,三年前收留过一个女人,叫小茶。把他们家这三年的资料都查出来。”
“嗯,很重要,能不重要吗?她就是三年前牺牲了的中尉军官岑安。”
那边又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萧璎珞安静地坐在阳台上的竹椅上,听着窗外的鸟叫声,缓缓合上眼。
房门咔哒响了一声,然后是匀速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各处游走,却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多做停留,等她转完了房间,才到阳台上。
岑安一到阳台上就看到靠在竹椅上喝茶的萧璎珞,她吓了一跳,差点把自己给绊倒了。
萧璎珞挑眉笑了笑:“坐。”
岑安畏畏缩缩地坐下,又捏着手指不说话了。
萧璎珞把自己的手机给她,打开一个对话框:“你在这儿写吧。”
岑安拿着萧璎珞这部背面镶了一圈真钻的手机,觉得有些烫手。
萧璎珞没有问她为什么要不敲门就进他们的卧室,侧过头问她:“岑安,昨天下午我们聊的好好的,为什么贺信扬一回来你就表现出很怕我的样子?是为了让他误会我吗?”
岑安慌张地摇着头,写道:“没有,请你相信我,因为昨天一看到您先生,我就觉得很亲切,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后来听他亲口说我们以前在一起过,我就觉得很对不起您,是您捡我回来的,我见到您的丈夫那么失态,我怕您怪我。”
萧璎珞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清凌凌的杏眸眼波流转,却看得岑安心惊肉跳。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错怪你了。不过呢,我希望以后随便往我先生怀里钻这样的事你就不要再做了,你也看见了,我会生气的,我生气可是会让一家人都不自在的。而且,你要知道,我的父亲,叔伯都在中央任职,我的七个兄长都在不同地方担任军官,我不能太生气,太生气的话,会出大事的。”
第45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