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南国就要去森茂山,周老樵夫甚是殷切的将我们送出门,还甚是老泪纵横的对我们道,“希望二位道长能够尽早的将我儿媳救回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并不经意的回头,就看到院中的小孩儿,还蹲在那地上,手里拿着铲子不停的刨土,已经将那片土地上,抛出了一个半米的坑。
南国拉了我的衣袖便往外走,走的每一步都甚是稳当,我问他,“你能走快了?”
南国登时便松开我的手,虚握了拳头放在唇边轻声咳嗽,他语气有些虚弱道,“还是……还是有些难受。可是……可是人命关天啊。”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小声说,“你觉得古怪么?”
南国回头看着我,“嗯?”
我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道,“我刚来了这里,就觉得有些不舒服。还有那个叫阿光的小孩儿,一直蹲在那里刨土,我总觉得……总觉得又哪里……哪里有些怪怪的。”
南国顿了顿,伸手拉住我的衣袖,温声道,“别自己吓自己,那老人家也说了,那孩子有些先天不足。”
我跟上南国的脚步,仰起头笑眯眯看着他说,“我之前觉得你说话软软的,人也有些温温柔柔的,可是直到今天我发现吧,其实你是一个很能扛起事情的人,比季冰好多了。”
顿了顿我赶紧说,“我也不是说季冰扛不起事情,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吧,若是季冰肯定得拉着我看那人的伤口,可是你就遮住我的眼睛了,南国,你做的很戳人心哦。”
南国有些害羞的垂了眸子,温温柔柔的说,“姑娘家不应该看那个,我……我也是下意识的。”
下意识的?我心差点就碎了,我有些难过,只觉得心里酸酸的,可是嘴上却依旧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没了,我有些意兴阑珊的说,“你还遮过别家姑娘的眼睛么?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触碰到人家未出阁的姑娘的脸呢?”
南国垂了眸子静静的看着我,过了半晌,他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我抬头看他,却见他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有些浓重,他眼睛有些亮亮的对我说,“是这样啊,那真是抱歉,可是我只遮过你一个姑娘的眼睛啊。”
这话说的柔柔的、软软的、还带着些许戏谑的意味,我这厚如城墙的脸皮面不改色,耳朵根儿倒是红了个彻底,我赶紧转移了话题说道,“他家儿子的伤口究竟是怎么样的?”
南国这才微微的收敛了笑意,他微微的皱了眉头说道,“不像是野兽撕咬的,那伤口很平齐,倒像是被利器割掉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原来那妖怪也有兵刃啊,啧,现在的妖怪都这么厉害了么?”
南国有些忍俊不禁的说,“你见过几个妖怪?”
我想了想,颇为认真的说,“我没见过,季冰见过。若是真有了危险,我哥……师父是一定会将我护在身后的。之前去孙员外家捉女鬼,季冰非常有良知的将我护着。”
南国顿了顿,温声问道,“女鬼?”
我抬头看他,一派神秘的问,“你信么?”
南国看着我认真的点头,“信。这个世间有很多的不可预测。”
我放心了,我这才说,“女鬼叫孙砚砚,是孙员外的女儿。”我又强调了一句说,“孙员外只有那么一个女儿的,那肯定是放在心口捧着的。他家有一个叫禾列?的仆人,长的高大俊俏,和那孙砚砚一见钟情,孙砚砚后来有了身孕被发现,孙员外一气之下将禾列?赶出去,堕孙砚砚的了胎儿。每过两年那个男人回来了,孙员外心疼女儿只好将她嫁给那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杀死了孩儿还将……然后……他就走了。”
讲到这里,我便不得感慨道,“有的人真的是禽兽不如,堪比畜牲。”
南国脸色有些不好看,大抵上是被我吓到了,可就在我要开口安慰他的时候,就听到他说,“所以那孙小姐自戕了?”
我点头说,“一定是心寒了,也不只是心寒罢。唉,我没有那种体会,我不太能理解。”
眼看着我们离着一座山越走越近,我指着那山道,“南国,南国你看,这是不是就是森茂山?”
南国先我往前走了几步,我仰头看着漫山遍野葳蕤茂盛的树木,不由得一边赞叹,一边颇为仔细的分析道,“你看这里的树木这么茂盛,我家门前十里处也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山,那上面的树长的才没有这里树……”
我正说着,就看见南国向前走了两步,他伸出手拨开压的有些凌乱的杂草,那杂草后面掩盖这一块半人高的石头,白底儿红衣的镌刻着‘森茂山三个打字。
我一哽,想说的话全部都咽回了肚子里,我兀自尴尬的笑笑。南国颇为无辜的看着我,温声说到,“没关系,你继续说呀。”
???这还怎么说?我牵强的勾起一抹笑意,颇为好脾气的说,“说、我说完了。”
南国朝着伸出手说,“山上凶险不定,拉着我的手。”
我心里暗自窃喜,一边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南国还是挺疼我的,一边故作羞涩的伸出手紧紧的捉住南国的手,我压下心里疯狂跳动的心脏,我看着南国坚定道,“你,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南国轻笑了一声,他点头说,“那便辛苦你了。”
别看树木丛生,百草丰茂,这山却颇为陡峭,几乎是每隔五步沙砾遍布,若非是有南国拉着我,我非得磕死在这座森茂山。
我不由得碎碎念道
第27章 :别害怕,我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