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夕温却是连连摆手说,“不,不用了。你哥哥他知道我,却不一定很想见到我。”
我又好奇了,只觉得他怎么动辄便说说话只说一半,另一半让人猜来猜去的好不苦恼。
我问,“为什么?”
夕温却再也没回答我究竟是为什么,只是抬头,意味深长的望了望只有寥寥几颗星辰的夜色,忽而低头对我道,“我要走了。红豆,保重。”
说完他伸手蒙住我的眼睛,待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天明了,外面的公鸡伸长脖子嚎叫个不停。
我坐在床榻上一时间有些懵然,我难道又做梦了?这么想着,我掏了掏腰间却是空无一物,昨晚那个小瓷瓶儿都没有了?
窗外的公鸡还在不停的叫,叫的我心烦意乱。
那只公鸡是哥哥去西市的菜场买回来的,红冠顶大且色泽鲜艳,不单是红冠长的好,尾翼的鸡毛也是又长又漂亮。我总是睡懒觉,哥哥说睡懒觉不好,也真难为哥哥心思奇特,竟然突发奇想买回来了一只公鸡,只能看不能吃。
每日临近天亮,那漂亮的大公鸡就开始伸长脖子,来一曲高昂的破铜锣嗓音。
别家的公鸡叫的洪亮又识时务,通常叫了两声就不叫了,偏偏我哥哥买回来的这公鸡叫的惨绝人寰也就算了,还震耳欲聋,让人抓心挠肺的阵阵肝痛。
隔壁的王婶儿又提着磨的霍霍亮的菜刀来敲门了,边敲边骂骂咧咧的说,“把你家那只丧德性的死公鸡给我提出来!大清早的天还没亮透呢,就伸长了脖子叫唤,我家孙子刚满月,每天都给你家公鸡吓的打哆嗦!出来!我非得宰了它!”
鉴于不知道到最后是宰了这丧德性的公鸡,还是要宰了我,我只是缩了肩膀隔着门板小声说,“王婶儿,对不住,但凡要能宰,我绝对第一时间炖汤,您且消消火,咱们都不容易。”
王婶儿也不好在为难我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便又骂骂咧咧的走了。我回头看着笼子里的大公鸡,满眼的杀意都要溺了出来,眼瞧着它又要不识好歹的伸长了脖子叫唤,我眼疾手快的提了菜刀指着它,“你再叫!”
那大公鸡瑟瑟的缩了缩纤长的脖子,头顶的红冠都有些萎靡了。我扔了菜刀,找了跟绳子拴在它的脖颈上,将它从笼子里放了出来,岂料它刚出了笼子就撒了欢似的满院子乱窜,边蹿还边努力的挥舞着翅膀想要往上飞。
我眼疾手快的拽住绳子,活生生的将它想要飞翔的梦给拽了个粉碎,大公鸡被我拽倒在地上,头上的红冠都蔫了,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它,笑的颇为得瑟,“你一个公鸡还想飞呢?飞是不可能飞的了,若你要是每天在乱叫,我就宰了你炖汤喝。”
大公鸡似是听懂了我说的话,顷刻间瞪了我一眼,我说,“你别不信啊,我没顿过鸡,可是我喜欢吃烧鸡,首先要将你这细长的脖子咔嚓一刀放了血,在将你这浑身靓丽的毛一根一根的拔下来,然后开膛破肚放进滚烫的开水里。”
大公鸡似乎没见过如此‘心性凶残的小孩,被我吓得两只腿不自觉的抖了抖,我继续说,“我哥哥将你买回来,是希望我能勤奋,可我若是先斩后奏将你吃了,我哥哥也不会责骂我的。”
我觉得我可能也是疯了,竟然对着一只大公鸡胡言乱语。更可怕的是这只大公鸡竟然非常的听话,再也不乱叫一声了。
第9章 :丧德性的大公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