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轩进入帐篷的时候，许多病人正在痛苦地呻吟，还有几个正在呕吐。
这种凄惨场面对于明轩来说的确刺激太大，但见到容清歌已经前去查看，她脚步一滞，还是快步走到容清歌身边。
“这些村民发病的时间有多长？”容清歌问到其中的一个学徒。
那学徒道：“现在这里的病人都是昨晚开始发病的，先前那些都已经死了。”
容清歌看了看身边躺着的病人，只看了看他周身的黑斑，问道：“这些人的症状都是高热不退，神志不清？”
“是的，但据说前一批死了的人身上并没有黑斑，也没有出现上吐下泻的状况。”
容清歌点了点头，起身走向了正在给一名病人诊脉的明轩。
“看出什么来了吗？”
明轩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收回手的同时点了点头，低声道：“的确是伴着中毒迹象的瘟疫。”
容清歌严重似有赞许之色，“判断出是什么毒了吗？”
明轩摇了摇头，“没有。”
容清歌的嘴轻轻动了动，但声音实在太低，更何况隔着面纱，声音也有些模糊，以至于明轩不确定自己听到的话是不是自己所理解到的那个意思。
但见容清歌已经一甩袖子走出了帐篷，明轩赶忙起身相随。
待走到容清歌身边，明轩揭去面纱，明眸闪烁下，她压低声音道：“你是说，试……试毒？”
容清歌的目光有些渺远，“若想成功地炼制毒药，必须试毒。所以一代又一代的炼毒师，有的以己身试毒，有的用植物动物试毒，而有的则以人试毒。我们今日所见，正是这整个村子都被拿来试毒。”
“什么？你是说，这整个村子都被拿来试毒！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啊！”明轩闻容清歌所言，只觉此事实在是骇人听闻，引得后背都阴风阵阵。
她转身望去，看着遍野凄凉之景。
一个宁静和乐的小山村，一夜之间已如隔世，而这一片凄惨难睹之象竟然出自人手！
明轩握紧双拳，纤弱分明的骨节竟然因为愤怒而“咯咯”作响。
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人？
不！
做出此等惨绝人寰之事的，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明轩突然觉得有些心寒，她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看向了容清歌。
仿佛猜出明轩心中所想一般，容清歌回视着明轩，胸中血气翻滚，以致于言辞也有些冷冽，“丧尽天良？明轩姑娘，今日所见的确骇人听闻，但也并不是先例。人们有时为了一己私欲，做出再可怕的事情都在情理之中。哪怕你不能认同，但那却是事实。”
容清歌已经摘掉了面纱，仍是那一张清雅容颜，却莫名让明轩生出些胆寒。
“我，我……”明轩声如哽咽，容清歌所言句句属实，她又何尝不知？但她毕竟年纪还小，阅历也不够丰富，所以此时有些难以接受也在所难免。
容清歌心知自己有些激动，伸手抚了抚明轩，叹了口气，道：“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得月楼吧，三清分坛那里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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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以村试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