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从有记忆起,就在国外生活,洪姨告诉我,母亲、父亲都在国内,我对于他们没有什么印象,后来说华国抗战胜利了,洪姨将自己关在房子里面哭了一夜。
第二日,洪姨说要带我们回家。
汽笛声奏响,我看着茫茫无边的大海,心里也如大海一般迷茫,小舅舅似乎是看出了我心里的烦躁,他对我说我爹娘是很好的人,也很疼爱我。
小舅舅说的我都知道,我也都明白,只不过到底是十几年没有见过,生疏也是有的。
阿朗哥哥有些激动,他与我父母生活过一段时间,我有些羡慕阿朗哥哥,最起码,他感受过。
港口是榆城的港口,那是我出生的地方,自战争胜利之后,我父母回到了榆城,他们觉得这儿才是他们的根。
远远的就看到港口上有人在,年轻的夫妻牵着一个男孩,孩子穿着时下最时兴的背带裤,一副富家少爷的模样。
女子激动的挥手,船上的人也都有些激动,除了我同玉林哥哥,走的时候我俩都是稚儿。
我默然看着他们哭泣,拥抱,欢笑,可这,自己都与我无关。
洪姨招招手,旁边停着很多车,估计是来接我们的。
我钻进了洪姨的车子里,洪姨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手,并没有说什么,可是在上车的时候,我恍惚看见了女子哭倒在男子怀中。
玉林哥哥一向想得开,在车里劝我,道理我都懂,可是无论是什么理由,他们缺席了十几年的生命,我实在是亲近不起来,虽然我知道他们很爱我。
到了盛公馆,听说,在抗战的时候,父母亲散尽了家财,但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我父母又是有本事的人,钱这种东西,自然是去得快也来得快。
父亲婉拒不了盛情,所以依旧在忙碌军中事务,母亲倒是清闲许多,除了看看弟弟,就是养养花草,同时也在打理着家族的生意。
我对与父母的冷淡令母亲很是伤心,父亲看我的眼神似乎也是失望,我也想对他们热情一些,可我,大概是个冷情的人吧。
小舅舅没呆多久,就又回国外了,他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国外对他才是放松的,大约是这片土地承载了他太多的痛苦。
阿朗哥哥在榆城呆下来,母亲给了他一份家业,说是替他母亲保管的,阿朗哥哥没有再推辞,但是依旧是母亲帮忙打理,阿朗哥哥太忙了,他已经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医生了。
洪姨同玉林哥哥回了云南,我也想一同过去,但是看着母亲的面容,我退缩了。
感情总是需要培养的,父亲安排我在女子学院上学,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她的母亲是我最喜欢的作家,她的舅舅也是很厉害的导演,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姑娘是我早逝的三叔女儿。
母亲待我总是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委屈了我,弟弟也是聪慧可爱,一切看上去都应该是完美的,但是我总是想念在国外的时候。
母亲大约是看出来了,问我想不想去找洪姨,我摇了摇头,并非是我不想去,只是觉得我应该同母亲在相处一段时间。
自那之后,父亲似乎是看我顺眼了些许,可能是我不再让母亲因我难过了。
我还有一个表舅,在京城,他与表婶回来看过我,见到我的样子,他们叹了口气,偷偷劝慰母亲。
有时候,我也怨恨我自己这冷情的性子,我似乎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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