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再也不理你了，记好了。”
“哦……”江水一张傻脸说。
“再到那面去，姐姐再也不理你了，记住啊，”姒儿再次重复生怕他一会又忘记了。
“记住了姐姐………”江水像个小孩，而且是个极其可爱的小孩，姒儿脸上露出痛爱他的笑，捏捏江水的脸蛋，说，“听好了，再不听话姐姐再也不理了，记住了……”
江水立即像得到指使一样说，“听话了姐姐??”
看着江水这副模样，姒儿高兴地笑了笑的，其实这会她没发现，江水居然能和她对答了，她没反应过来。
不远处，算着帐的河伯河婶看着这一幕，相互对视一下，河婶说，“女儿大了，也该给她找个人家了，天天和一个傻子黏在一起，出事了可就坏了。”
河伯叹息说，“听说城东的三姑是个说媒的行家，有空我找人去找找她，让她帮着说和说和？”
“嗯…这事要快点去办，我看啊，不能拖了，啊………”河婶说完忧虑地做事去了。
今天客人多，自从那次，乌江客栈和望江楼两家大打出手后。方圆几十里的人都知道，乌江客栈的傻子，是一个奇怪神秘的人，扫个地还能定住人，处于好奇，跑来看看的人很多。原本住在望江楼的客人，纷纷改住乌江客栈了。其实人们心里还是有一杆秤，乌江客栈的人比望江楼的人地道，河伯河婶都是老实人，住在这样的客栈里放心，这才是真的。
“馒头，这点菜不够，一会我们俩再去洗点菜回来，好不好？”姒儿对江水说。
“哦，”江水脑里的黑云深处，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影像，就是姒儿姐姐的脸，这张亲切的脸，有时讨厌，有时慈祥，慈祥得想妈妈，有时可爱，有时像管家婆，像他的领导。
总的说来，江水的意识，开始从朦脓中渐渐清晰起来，眼前的河伯河婶还有那个毛毛，洛水，是自己人，对面的客栈是敌人。
“看看你洗个菜，弄得一身湿透了，我叫你去洗菜，不是叫你去洗澡。”姒儿一如既往地数落他。
“姒儿姐姐，不是这样的，是我不小心掉到水里去的。”江水竟然开始话了，他的大脑进入了半清醒。
姒儿瞪大眼睛，惊叫，“天啦，你说话了，你叫我什么？”
“姒儿姐姐，”江水说，
“父亲，母亲快过来，”姒儿欢天喜地叫，河伯河婶闻讯赶来，“馒头会说话了，馒头会说话了，”
二老惊异地过来，江水还是傻傻地第一次叫他们，“河伯，河婶。”
二老喜得连连点头，“好好好，恢复了就好，你叫什么名字？”河伯急问，
“哦，不知道，”江水鼓着眼回答。
河伯和河婶对视一下，心说，还是个傻子，各忙各的去了。
“走…馒头我们再去洗点菜，”姒儿看馒头表情，知道他还是一样傻的，急忙做事。
“姒儿姐姐，我来背，”江水接过姒儿背上的菜篓说，
姒儿张大眼正欲说，看来你真的恢复了，突然一转口，“馒头，要叫我姒儿姐姐，别人能叫我姒儿，你不准这样叫，你要叫姐姐，不能加上姒儿了，知道吗？”她的潜意识里加上姒儿感到很在外不亲。
“哦”江水长大嘴，“那我叫……姐姐好啦，”
“嗯，这就对了，”姒儿一高兴拉着江水出门去了，她心里异常激动，馒头居然开始说话了，她想也没想到的，至从见到馒头，她内心深处像是见到久别从逢的亲人的，那种感觉一刻也没消去，不管是照顾她，埋怨他，吼他，还是有时故意折磨他……不让他闲着，闲着就要给他找点事做，这样她心里总是喜滋滋的，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
他们沿着层层石阶，走下街道的河滩，来到河边，江面上飘着的白色浓雾还没散尽，姒儿背着竹篓牵着江水一路念叨，“馒头以后你要多做点事，要讨父亲母亲喜欢，知道吗？”
“姐姐你看好多鸟啊”江水突然说。
只见很多白鹤从天上飞过，消失在太阳升起的山那边，姒儿喜到，“好美啊！”
“嘎嘎，”这时不远处传来白鹤的叫声。
江水看到不远的河边上浮着一具白鹤的尸体，岸边徘徊着一直白鹤，在“嘎嘎”叫着不肯离去，声音凄惨哀鸣着。
江水傻傻地指了指说，“鸟鸟鸟，”
姒儿说，“那是白鹤，知道吗，？”
“姐姐，其他的白鹤都飞走了，它为什么不飞走呢？”
姒儿一面放下背篓，卷起袖子洗菜说，“水里不是死了一只吗，可能和岸上的这一只，是同伴，舍不得死了那只白鹤吧，所以它不原意飞走吧。”
姒儿说出这样的话，她自己也感到吃惊，她也猛地，脑里清醒了许多，好像自己曾经在水里漂浮一样。
“哦”江水小孩一样看着白鹤，扬起手去驱赶他，那只白鹤受到惊吓，跳了跳几步，依旧不肯离去，“嘎嘎”地叫着。
“莫吓它了，馒头，我记起来了，这白鹤，不只是和死了的那只是同伴，它们两个是夫妻，我好像……好像听人说过，一只白鸽和另一只白鹤是夫妻的话，一只白鹤死了，另外一只白鹤，也就活不下去的。”
“那……它们好可怜哦”江水孩子气十足地说。
“嗯，所以你就不要惊吓它了，好吗？”姒儿撅着嘴说。
这时，只见岸上的那个白鹤长鸣一声，“扑通”展开翅膀，栽进河里，挣扎几下，不动了，江水震惊地大叫，“哇，姐姐，都是你的乌鸦嘴，看嘛，那只白鹤它………它……它…自杀了，”
姒儿笑道，“不是我说，它就会去自杀的，它所爱的人死了，它这是跟它去了，说明它们感情深厚，要同生共死，我们应该祝福它们，”
“哇……好感动哦，”江水脑里一闪，好像再那里听过，脑里瞬间又消失了，“好感动……哦。”
第73章 叫花子的温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