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顶着姑姑那张古典美女的脸,可是气质还是截然不同。此刻正在吟诵的少女漂亮的眼珠里噙满了泪,仿佛一个忍不住就要往下落。
可她却拼命忍住了想要落泪的冲动,倔强地高扬起嘴角微笑,用凄切哀婉的眼神伪装出乐观和倔强,把家书主人对妻女的思念表达的淋漓尽致:
“吾平生所向,唯一家一室之温暖和乐而已……虽古语有云,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大丈夫应志在四方,广罗天下。可吾心甚小,堪堪装不下家国大事,只藏的下小家一处……”
满心的忧伤无处诉说.
金铃拼命地捂住了嘴巴,抑制住自己痛哭的冲动,只无声地掉着眼泪——这是她15岁的小主人燕姬啊!只有燕姬才能够把这一封信里的思念用这种方式重新复述出来。
黑沙大跨步上前,从金铃的身后紧紧地搂住了她,想要中这个怀抱中给她一丝安慰。
家书背完。黑风衣的少女伫立在台阶上,面对着少妇无声的落泪,扬起了一个自信轻松的笑容。
这个笑容像世界上最轻薄的面具,世人皆能看破她面具背后的强颜欢笑。
风儿扬起少女的长发,衬得她面具上浮现的笑容更显得神采飞扬。
这就是燕姬的悲哀——明明内心里最喜欢那个人,可是却不能说,打死打死都不能说。不仅如此,还要在死后的千百年后,为了完成曾经内心的夙愿,执意把那个人对妻子的相思一字一句传达出来。
这一封家书,是她欠徐重贤的一条命,一场恩情。还的,是一场刻骨铭心的执念与凌迟伤痛。
燕姬笑着对那妇人解释:“他真的是很想你们啊,只不过由于命运的捉弄,才迫使他停留在了几千年前的时空,回不到现在来找你们。”
妇人抽动了一下发红的鼻尖,低垂下头默默地应和一声“是”。
忽然间身后的房间里走出一个大汉,似乎是听到妇人的抽泣而急忙出门查看,那男子一边往大门方向走,一边还粗着嗓门问:
“老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转瞬间大汉就站在了妇人的身后,伸出双手急切地搂住妇人纤细的双肩,关切道:
“这是怎么了,他们欺负你了吗?”
燕姬看到男人的出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身形也晃了又晃差点没有站稳。
这……这……这位,明显不是徐重贤啊?那这个陌生的男人是谁啊?
燕姬的小嘴艰难地张了又张,那句:“你难道是改嫁了?”还是彻底没有问出口。
妇人的眼泪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可她却不着急拭泪,反而抬起手拍了拍男人搭在她肩上的手臂,安抚道:
“不要紧的老公……他们是给我送信的。我只是听到父亲的信太过于激动了,这才哭了出来。”
这个温婉的小女人很快就擦干了眼泪,用干净文秀的一张脸面对燕姬他们,郑重其事地道谢:
“真的很感谢你们能送信过来……我想若母亲还在的话,她听到这封信一定会很高兴的。她等我父亲等了一生都没再等到,我曾经还很为她不平呢,以为是父亲抛弃我们母女两个离开了。真的是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能听到父亲写来的家书。”
第119章 12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