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从我身上滑落到雪地上,我认命的坐在地上,继续喊道:“有人么,有没有人,救救我们啊。”还是不见回应,我便决定推门进去,我实在没有力气将他扶起来来了,便抓着他的衣领拖着他艰难的开了篱笆,又将他拖了进来,站在茅屋门前我又试着叫了几声,还是没人回应便擅自推开门,顿时一阵灰尘涌入了我的口鼻,我呛住猛烈咳嗽了几声。
扫开面前的灰尘,走进去,“有人么?”屋子里没有人,只有一张落满了灰尘的桌子,和一张石床,显然已经很久没人住了,甚至里面有很多的蜘蛛网,但这已经很不错了,我将易月胧拖进屋子里,费力将他搬到石床上,做完这一切我简直快虚脱了,我借着外面昏暗的光线看清了这间屋子,地上散落着一些木头和石头,其余便什么都没了,除了门后的一把扫把,我拿着扫把简单的打扫了一下,看着像是可以住人的地方了,便坐在石床上休息,我看着此刻头发上脸上身上都落满了雪的易月胧,心内一时五味杂陈,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随即我查看了下他的伤口,幸好已经结成了血痂,没有在流血,随即我靠着他睡下,紧紧抱着他互相依偎取暖,但没躺下去三分钟,我便坐了起来,这个石床实在太冷了,就跟睡在雪地上没什么区别,根本就睡不着,而且我和易月胧身上的雪因为渐渐暖和起来便开始融化,冰凉的雪化成冰冷的水渗进骨子里,简直要命了。
我都受不了,何况重伤昏迷的易月胧,而且棉衣棉鞋不干就这么睡一个晚上,我们最后也只能是个死。于是我必须得想办法生起火来,可是我又没有打火机,更不是神仙可以随便一变就变出火来,这可愁死我了,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看到了被我扫在一个角落的石头和木头,不是说什么摩擦生火,砖木取火么?我将那些石头和木头一一出来,木头已经处于半湿的状态。砖木取火是不太可能了,只有依靠石头砖木取火了,我挑了些相对干一些的木头放在中央,拿起两块比较大的石头对比了下,便摩擦碰撞起来,问题是我摩擦了很久,别说火了连颗火星子都没有,我沮丧之下不得已继续摩擦,手都磨疼了,我将两块石头丢在地上,难道是石头太大?
我又换了两块小的,摩擦了好几次也不见效,最后我愤怒了,于是发了疯一般使劲摩擦,最后手都磨破了皮,只见一阵火光刹那出现,我吃痛丢掉那两个石头,待我在看时,那木头上竟然奇迹的出了一串小火苗,一瞬间我高兴极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形容我此刻的想法,真是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我唯恐那火种灭了便小心翼翼的护着它,渐渐它烧得越来越旺,我照火势放木头,渐渐火越来越大,也驱散了我身上的冰冷,我跑到易月胧身旁,抱着他,喜极而泣:“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我们有救了,我们不会死在这里了,易月胧,我们不会死在这里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想亲近他,虽然他是昏迷的,但他却一直陪伴在我身旁,我想如果没有他,我一个人估计也撑不下来,虽然我很想否认心里那抹悄然而生的情愫,抱抱又怎样呢,反正他不知道,反正他昏迷着。
我如是想着,将他身上的棉衣小心的脱下来,用木头支了个架子将棉衣放在火上烤,已经我湿透的棉鞋,我也将易月胧拽下床来到火边烤,有火身体渐渐也温暖了起来,这时肚子便开始叫了,但现在冰天雪地哪有什么东西吃,为了抵抗饥饿,我决定睡觉,兴许是太累了,我闭上眼便沉沉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我迷糊着睁开眼,却发现易月胧在一旁扭动着身子,睡得极其不安稳,似乎特别难受,我看了看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已经到晚上了,我揉揉眼睛,赫然发现,此刻易月胧面色潮红,嘴唇却异常的苍白,豆大的汗珠自额角滴下来,我伸手抚摸,额头好烫,他发高烧了,我惊慌失措之下想着该怎么办,这时易月胧朦胧的说着,水水。要喝水,对他要喝水,水,我四周看了看,没有水啊,我突然想到,外面有雪,雪可以融化成水啊,我拿起已经被烤干的棉衣,微弱的火苗还在闪烁着,匆匆跑到外面顿时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冷,捧了一把干净的雪,进到屋子里面不一会儿雪便化了,我将雪水滴在他的唇边,他舔了舔,便咽了下去,身体渐渐安分起来,只是额头依旧是滚烫滚烫的。
我将我穿在里面一件中衣撕下一块,匆忙又到外面捧了一把雪进来,然后雪融化成水,将那块布浸在雪水上,然后拧干放在他的额头上,不知道这个方法有没有用,只能这样子了,希望有用,没过一会儿,他又迷糊说冷冷,我将棉衣解开,仅仅露出贴着我皮肤的中衣,把他搂在怀中,此时此刻也不能去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而且本来我就是现代人,才不在乎那些古代的礼节,何况是救人,我紧紧的抱住他,顺便往那快要熄灭的火里加了根木头,顿时那火便大了起来,这时他才安静下来,隐约他嘴皮又动了动,我听得不甚清楚,便将耳朵靠近他的嘴唇,这才听清楚。
他说:“.……萦珠。”
第44章 44.风雪遇故人 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