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把人往面前拉,林桑桑往前诺一点点,双腿放在他腰两侧,一翘一翘地,问:“你跟谁打电话呢刚才?”
“跟你没关系。”程嘉怀把毛巾甩了,拿出吹风机,将风里开到中档,动作轻柔了不少,撩拨她的长发,一点点的吹干。
林桑桑不依不挠:“什么叫跟我没关系呢?小嘉怀你怎么这样小气!”
“反正不是我初恋就对了。”
他这话一出口,林桑桑一愣,然后反映过来,一把将程嘉怀的脑袋抱在怀里,揉了好几下,笑嘻嘻地说:“你肯定是吃醋了,小嘉怀原来你吃醋是这样的啊。”
程嘉怀掰开她的手,脸色阴沉沉的,没笑出来:“我有什么醋好吃的,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谁说不是的!我就是你女朋友。”林桑桑噘嘴,急忙忙地拉住他胳膊,不准他出去,再说:“你要是再嫌弃我,我就真的没人要了,连离哥都走了。”
“你喜欢陆离?”
“他就像我哥哥。”
“你撒谎。”
“哎呀你怎么连他的醋你都吃啊……”林桑桑恹恹的,垂下眼睑:“说了你也不会信,但是他把我当妹妹,我把他当哥哥。”
程嘉怀动容,也觉得自己过分了,用左手去摸她的脸蛋,情不自禁再问:“北都那医生呢?”
林桑桑脸给他捏的变形,皱着眉心嘟囔:“十七岁不懂事闹着玩,你没瞧见我都没认出他吗?嘉怀我都快忘了他了!”
“嗯,要忘了他。”
程嘉怀点点头,倍感欣慰,这才抬手把人从洗漱台上抱下来,将拖鞋让出来,说:“地凉,你女孩子家家要注意。”
十月,南风凉。
陆离与祝笙溪的葬礼在一处园林公墓举行。
那是紧紧靠在一起的两块崭新墓碑,碑上的金色大字刻着他们的名字,明明是曾经鲜活的人,此时也不复存在了,那样端正的两个名字刻在冰凉的碑中,留下来告诉世人,他们来过。
林桑桑一袭黑色的长裙,跟在简易的身边,她眼是通红的,略略肿着,这样一幅冷淡伤绝的模样,看的一同前来的俞平安不忍。
他们的葬礼没对外宣布公开,只一部分亲属和朋友到场,简家和陆家上的一辈算得是好友,简东南不在了,这三个子女都悉数到场,只是简直身份微微尴尬,知情的人都知道她做了陆离快一年的私人助理,私下都谈简氏如今家底莫非又空了,这曾经被简东南视为掌上明珠的小女儿居然跑去陆家长子那做了小助理。
林桑桑倒是分外安宁,一圈下来,轮着他们三兄妹给陆离与祝笙溪敬黄菊的时候,林桑桑岁数最小,等简易和简单搁下花让开了后,她就拿着一支菊花,在墓碑前,众目睽睽下跪了。
周边站的一圈人届时吃惊,倒也没人说些什么,这样的举动落在逝者双亲的眼里,倒是觉得这孩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她将菊花放在双墓中间,不偏不倚,林桑桑轻声说:“我知道你们是去过好日子了,离哥,姐姐,桑桑恭喜你们,生或别离,死同穴。你们千万要记着庇佑我,我这样糊涂这样懵懂,没了你们保护,我可要怎么办呢?”顶上的樟树落下来枯花的几片叶,林桑桑脸颊一凉,还是流泪了,她低着头,郑重地说:“我要努力的去平安喜乐,一辈子。”
第63章 六十三:参加葬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