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那人见牧雪落单独问他，十分激动，但一回想起那场景，又有些哆嗦。他答道：“我知道今天初二，是东宫各殿宫女探亲的日子，就想托个相熟的人帮我把师父赏的物件儿卖了……”\n “说什么呢？”、“谁让你说这些了！”、“快告诉人家姑娘正事”……众人听他说了一堆不相干的，都很不满意，吵吵嚷嚷地训斥他。\n 小太监被大家一凶，更有点瑟缩，说道：“我一路小跑，眼看就要路过南宫门儿、进小夹道儿了，突然在侧小门儿那看到一个人，侧倒着趴在地上，还弓着身子。我看她穿着宫装，一定是宫里哪位姐姐，就想去扶一把。结果……”他脸色发白，“结果我凑过去，就看到她……她脸上通红通红的，眼睛白得吓人，嘴角儿淌的全是血。两只手还使劲儿抓着胸前。那样子，太吓人了。我吓得大叫一声就跑了。”\n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明明就是仰面朝天，哪里躬身抓胸了。”另一个女子抢道，“我和小秋都看到了，是不是，小秋。”她对着隔壁牢房说。\n 左边的牢房里马上传来一个女子细弱的声音：“是啊，我们两个提前从小夹道儿那边回来，正看到碧荷姐，碧荷姐……”她说道这儿有些呜咽，竟是认识碧荷的人。\n “看到碧荷姐胸口插了一把刀，上衣还被血染红了一块儿。可怜碧荷姐，明明已经出宫，还是逃不开这苦命啊。”这边说话的女子接了下去，也是伤感异常。\n “小夏姐，你说碧荷姐？”菊香张大眼睛，眼中犹有晶莹。\n 那个叫小夏的宫女奇道：“你不知道？”\n 菊香眉眼一悲，不知所措地看向牧雪落，“哇”地一声又大哭出来，“雪落姐，碧荷姐她，碧荷姐她死了。”\n 牧雪落被她弄得也有了些伤怀。不过，刚刚两方说得话明显不一样，这让她十分在意。她安抚了菊香一会，继续问众人：“还有谁亲眼见过尸体？”\n 又有几个人口称见过，但仍旧是两种说法。有说躬身向外的，有说仰面向天的。\n 牧雪落思索一阵，开始询问众人见到尸体的时间。最后发现，见到躬身向外的人都去得较早，说仰面朝天的人都去得较晚。\n 她心思一转，就知道是有人动了尸体。是施救时不小心而为，还是故意的？如果是故意，移动尸体又有什么目的？\n 遇到难题，牧雪落苦思良久，突然想起一事。\n “菊香，菊香别哭了，”牧雪落拍了拍菊香，问道：“你说碧荷的名籍，是怎么一回事？”\n 菊香见牧雪落问得严肃，擦了擦眼泪，认真回想，答道：“总管姑姑唤走玫瑶姐，说碧荷姐的名籍还在宫里，不合规矩。既然人已经被赶出宫去，这名籍也得趁早送出去，让玫瑶姐去仕女殿找找。”\n “这么说，碧荷已经出了宫，不是宫中人了？那她为什么还能进得来？”牧雪落疑惑，抬头问，“哪位哥哥姐姐知道出入宫门的凭证？”\n 一个内侍答话：“哎呦姑娘，这个我最熟儿了。”\n 牧雪落一看，正是之前说他主人不给他分辨的那位太监，没到三十岁的样子，下巴尖尖，十足太监样儿。
第39章 牢中自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