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并没有嘲笑我，“师妹，为何？你可是有用钱之需？”
“咳，那个......其实我是想要之前在碧螺春茶楼门口那书摊上卖的画册。”
师兄努力地回忆着，我解释道：“就是那个上面有许多小人儿的，各种姿势，似两人练啥内功的画本呀。”
我试图让师兄记起那画册，师兄突然脸上表情一抹微妙的怪异，憋了一会儿脸都红了，我寻思师兄记起了，高兴地问：“师兄，记起了吗？”
师兄咬紧牙关，半天从牙缝里挤出：“那册子是男孩子看的，师妹看......欠妥……不适合。”
我心里有些不情愿，怎么看书还分男女呢？何况我是妖，又非人类。
师兄见我有些不心甘，温柔地揉着我的头，“你若是无聊想要打发时间，挑几本话本倒是可以拿去看看，有爱而不得的，有生离死别的，还有欢欢喜喜成双成对的。”
原本倒也不是非看不可，可是师兄这么一说，我心中却生了好奇之心，大概就是师父那本《道经》里说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看来师兄是不可能替我出银子买那画册了，眼下先要解决的事便是我要自己赚银子。
师兄见我有些愁容，轻轻地揉揉我的头，“小丫头，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可好？”
师兄这一提，还真是有些饿了，我一下子又兴奋了起来，“好！”天大地大唯吃最大！
\t“慢点走，别跟我走散了。”我欢快地向前蹦哒着，师兄在身后紧紧跟着。
我们来到一间酒家，“师兄，牌子上写的啥？”我指着酒家大门顶上的牌匾。
\t师兄轻轻地揉揉我的头，不着痕迹地摇摇头，“繁华尽。”我有学着师兄凝重时的表情，摇摇头说，“这名字听起来甚是伤感，可惜了咱这兴致。”
师兄噗地笑出了声，“师妹能有何雅兴，无非就是想填饱肚子。”
我咧嘴一笑，“那是那是，管它什么尽，反正咱吃够劲就行。”
\t跟着师兄长了不少见识，要不是怕师父老人家发现怪罪于师兄，我恨不得在这人间多留几日。
夜深，我与师兄啃着手里的糖葫芦，满足地回到了云雾山。
师兄不时地帮我将跟着糖葫芦一起吃进嘴里的头发拨弄出来，那动作极温柔，那眼神极宠爱，看得我有些心醉。
让我恍惚间，想起了蚀骨洞小风哥曾经也对我如此温柔呵护。
师兄微笑着，轻声问我，“师妹，我脸上是有污垢吗？为何一直盯着我瞧？”经师兄这么提醒，才发现自己看得太痴，“师兄的笑，太美，让我想起了曾经的义兄。”
师兄颇有些意外，“喔？”我用力地点点头。师兄宠溺地望着我，“想必是想念旧友了吧，待日后师妹能够外出历练了，师兄陪你去看望他。”
我更加用力地点点头，“嗯！”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我们前方不远处响起——“嗯，想得甚美。”
第17章 胸口碎大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