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我们陪伴她。
那晚我与她养的猪啊、牛啊睡一处,我竟然觉得那猪、那牛似乎用哀怨的眼神望着她。我没理会,闭上眼睛睡自己的觉。
第二日,突然觉得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舒服。
咦?这是什么?爪子?我有爪子?
我兴奋地往前爬着,爬到井水边,望见了自己的模样。
原来我是一只狐狸!我扭头望着不能动弹的双腿,用力地戳了戳,没有知觉。
我正在寻思,自己是否受过重伤,怎么会不记得过去,又为什么四肢失去知觉。
那位收留我的好心“婆婆”拽着我的尾巴往屋里走去。
我疼得呲牙咧嘴,本能地用爪子在空中挥舞着,“哎哟,哎哟轻点儿”,咦?我会说话。
我这边慌张的不行,那头“婆婆”却淡定地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些草药。混一起捣碎了涂抹在我的双腿上,原来她是想医治我的双腿。
这样的事情时常发生,我与“婆婆”也越来越默契。即使她拽我尾巴,我也不会惊慌失措,误会她要加害于我。
在“婆婆”的精心照顾下,我双腿虽无法行走,却恢复了知觉。
我们一家五口,幸福而平静地一起生活着。“婆婆”偶尔外出好几日,我与猪兄、牛兄就仰仗“婆婆”的爱宠——彩色的鸡兄照顾。
我们仨都算有残疾,一头少只耳朵的猪,一头少了一颗眼珠子的牛,还有没法行走的我。
“婆婆”最宠爱鸡兄,平时在家,她便把大公鸡带在身边,应该说是“婆婆”走到哪儿,大公鸡就跟到哪儿。
从来不见鸡兄跟着我们仨一处吃东西,我也曾怀疑是“婆婆”偏心给它开小灶了。
可是看着屋子里一贫如洗,放眼望去,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哪里还藏得了好吃的。
那日,“婆婆”似要出远门,一大早我还在屋外打盹儿,便被她拖回了屋。
我这回笼觉睡到了天黑,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我转动着头寻找鸡兄。
看见它端坐在最边上,我扯着嗓子求救,“鸡兄,小弟肚子好饿。”
鸡兄骄傲地昂着头,却实打实的好。听见我肚子饿,没多久嘴里衔着装满事物的篮子,朝我走来。
我艰难地蠕动着,鸡兄倒是给力,听见我饿了不仅把食物送到我跟前,还亲自选了一根青瓜叼在嘴里,递给我吃。
等“婆婆”回来时,我已经可以用前爪挠痒痒了,还可以支起自己的身子。那日“婆婆”心情极好,她斜靠在木制的躺椅上,这趟椅是家里最奢侈的一件家具了。
她半昧着双眼,似乎很是惬意,她招了招手,实则只看见了她挥舞的衣袖,鸡兄欢乐地奔了过去。
大家都是宠物,我不能输,于是我也跟着往“婆婆”那边爬去。正要靠近,“婆婆”赤着的一只脚蹬在我脸上。
她起身把我拉到屋外,然后自己又回到里屋,舒服地躺在那把长木椅,鸡兄轻松一蹦,蹦到了“婆婆”的腿上,两人舒舒服服地享受午后的宁静。
虽然我的地位不如鸡兄,但她一直都不厌其烦的为我寻药、擦药。她为我搜罗各种好闻的、不好闻的,酸的、臭的,各种药。
直到那晚,风呼呼地吹,“婆婆”将猪兄和牛兄杀了。只见她轻轻举起她那白皙且修长与身材完全不搭的手,食指一指,一道蓝色的光射向了猪兄它们,瞬间它俩直勾勾地倒下。
鸡兄在一旁欢天又喜地,而我却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生怕她一个手指戳过来,我也这么玩完了。
第1章 梦之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