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上,那条黑蛇血红色眼珠恢复了金色,然后便爬上了夏洛落的手臂,她在失神,所以也没顾及这条蛇。
阎尘躺在浴池,一种奇怪的心情压抑着他,他怎么觉得夏洛落在等,等着和自己分道扬镳的那一天。
为什么从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这次不一样了?
就是因为这次夏洛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吗?还是说若是从前的每一次都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她也不会和自己在一起?
阎尘想不通,可是就此有了结,解不开。
阎尘从浴池出来的时候,夏洛落已经倒在床边睡着了,他将夏洛落抱到床中间,给她盖好了被子,那只黑蛇依旧缠在夏洛落胳膊上,在阎尘给夏洛落盖被子时,黑蛇探出了个小脑袋,对着阎尘吐了吐信子,然后便趴在了枕头上。
阎尘躺在夏洛落身边,静静的看着夏洛落的侧颜,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悲凉吗?他扯了扯嘴角,睡在了夏洛落身旁。
他们后来的路一直走到很慢,中途的时候正好是十五,阎尘又发作了一次,夏洛落便抱着阎尘,在后座一直抱着阎尘,可儿在开车,因为巫奇不会开车。
夏洛落紧紧的抱着阎尘,将他的脑袋埋在自己的怀里,她能感觉的阎尘一直在忍耐,也能想象阎尘的痛苦,她眼角的泪都是无声的滑落,她不知道自己抱着怎样的心态,她只是不希望阎尘痛苦,都是她的错。
她们找了个小旅馆住下,天池将阎尘扶到了房间。
她们是要去烟台昆仑山的,巫奇说要去那里找凌城草,不然那五块鬼骨就不能给阎尘用,因为魔性太强。
她好累,不过她知道阎尘应该更累,所以她蜷缩在阎尘一旁,静静的看着阎尘,她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妖孽了,她想和妖孽说说话,可是梦里只有她,她不论走多远,妖孽都不出来,慢慢的她的梦就虚了,后来就没有梦了,她知道是那次,那次梦里的事情,让妖孽伤了元气。
她看着阎尘紧蹙着眉心,虽然躺在床上,全身却都在发抖的模样,很心疼他,便靠近阎尘,抱住他。
然后意识便不清楚了,好像有人叫她,可是她却睁不开眼。
??
“妈妈……妈妈……”飘渺虚幻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软糯,又带着一分冰冷刺骨。
一片灰色,她猛地回身,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可是一声一声的“妈妈……”却喊了越来越急,越来越近,她不知道是谁在喊,她心里紧张的不行,想要逃离,却别无他法。
手腕上的血红玉镯还在,应该不会有危险,夏洛落这般想着,心情平复了许多,走在一片空无的灰黑色世界里,直到那一声破天的喊声,让她猛然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看到阎尘依旧躺在床上,她看了看手机,是凌晨十二点,她不禁坐了起来。
那条黑蛇在门口的位置,因为没开灯,之后黑蛇金色的眼睛在发光,夏洛落不禁被吓到了,她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那是那条蛇,她没想搭理那蛇的,可是蛇转过了头,竖起了蛇身,去勾门把手,费了点力气,门还是被蛇打开了。
夏洛落微微蹙眉,从床上下来,想去把门关上,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到黑蛇叫了一声,她握着门把手的手抖了一下,本是想把蛇关在门外的,现在犹豫了。她叹了口气,推开了门,兀的被门口的景象吓到了,似乎是一地的血,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便要打开卧室的灯,想看看外面怎么回事,可是灯却坏了,她竟然打不开!
夏洛落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回头想看看阎尘,因为已经十二点了,已经到十六号了,阎尘应该好了,她看了一眼阎尘,阎尘依旧在睡,她微微蹙眉,知道阎尘是很累,便没有再把希望寄托在阎尘身上。
她又回过头,看的不是很清楚,却看得见那条黑蛇似乎在血泊里晃着身子,然后又爬了回来,爬上自己的脚踝,她真切的感觉到黑蛇身上沾着粘稠的液体,全都抹在了自己的腿上,夏洛落有些反胃,咽了咽喉咙,便大着胆子将脑袋探出门外,左右看了看,看到一个黑影从走廊的尽头一闪而过,然后是门被甩上的声音,她吓得双腿一抖。
因为这里就这么一个小宾馆,没有酒店,其实看着这里还可以,四楼在装修,住的人少,走廊靠楼梯的地方有许多的油漆桶和木板,还没完工,因为他们来的时候三楼就剩了两个房间,她让给了巫奇和天池他们,让天池扶着阎尘上了四楼,其实还好,这个宾馆总高就四楼,而且屋顶是倾斜设计,就好像是阁楼那种,住一晚而已,夏洛落也没多想,可是现在却有些害怕了,她蹲下了身子,然后黑蛇便从她脚腕下来,盘在夏洛落身边。
夏洛落支着鼻子吸了吸,想闻闻什么味道,想确定一下是不是血的味道。
“你
第94章 凌晨宾馆又遇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