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儿了?这不还没到正月初一祭祖的时辰吗?”
“不知道啊?说是村长有大事要宣布,村长不是病得都起不来了吗?”
“就是啊?该不会是姚常那家伙耍咱们吧?”
正当祠堂里的议论纷纷之时,张小山和姚宝回来了了。
姚慧此时也从偏堂里缓步走了出来,背对着祖宗牌位站在众人面前。
“肃静。”她沉声道。
女子声音清冽透亮,一下把喧闹从中划破,祠堂蓦地鸦雀无声。
不过还是有几个人想当出头鸟。
姚常率先冲了出来,指着姚慧的鼻子大骂,“好你个小娘皮的,用我爹的名头把我们骗来作甚?”
姚慧丝毫不惧,迎着他凶恶的目光厉声道:“姚福已经将村长之位传给了我,从今往后我就是姚家村的村长。”
“不可能!”姚常大叫,“我是我爹的亲生儿子,他怎么可能让你当村长?我才是村长!”
一方通体铜黄的印章吊在姚慧的手上。
“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
果然,印章像一根钉子般扎了姚常的眼睛。
黄铜是大孟朝的管制金属,官印通通用黄铜制成,根本不可能有人仿制出来。
姚常伸手就要去抢,“我的!那是我的!你还给我!”
张小山冲出去给了他一拳,“竟敢对村长不敬!”
姚慧稳稳站在原地,平静道:“诸位请看,姚福已将姚家村的印章传给我,我如今就是村长,还有哪位有异议吗?”
“说不定是你偷来的呢?”姚慧的舅舅姚老大双眼泛着恶毒的光。
这话就是纯粹地想往姚慧身上泼脏水了,他无凭无据就来恶心人。
姚常像是找到了支持者一样,躺在地上捂着鼻子说:“他说的没错,我爹重病在床,你一定是偷来的!”
“哦?”姚慧面不改色,“你说你是九爷爷的亲儿子,他病重的时候你可曾去侍疾?”
农村人都讲究一个孝字,爹娘都重病了不在床前伺候汤药可是要被扣上“不孝”的帽子,严重的村长还有权打板子。
所以姚常飞快地转了转眼珠子,??卟弊铀担骸拔以趺疵蝗ィ课颐刻於际卦谖业?睬埃
姚慧轻笑,“既然你说你天天守在九爷爷的病床前,那我去偷印章的时候,你怎么没抓住我?”
姚常瞬间语塞,原来姚慧不知不觉之间给他下了个圈套,一瞬间他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什么东西,众人也就明白他在说谎。
“行了行了,别瞎说了,老老实实在后面待着吧你,小心新村长打你板子!”
“哈哈哈,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挨板子,也不怕别人耻笑。”
姚慧看过去,为她说话的几人好像是有间油坊里的伙计,她投去了感谢的目光。
但也有传统保守的老一辈儿人发话了,“我姚家村可从未有过女子担任村长的先例,姚慧娘你这牝鸡司晨,不大好吧?”
确实,让一群男人向一个女人低头,还是个年仅十八岁的姑娘家,姚慧的年龄极难服众。
“那怎么了?我们东家铺子都开得,当个村长有什么男的?”张小山不服气道。
这话可就被人抓住了把柄,有人借机发难。
第76章 姚氏祠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