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孙总,”保安队长说:“您还是去趟孙董办公室吧,配合一下我们工作。”
孙彦博瞪了他一眼,“你看我现在这样是不是该找”
话还没说完,有人递上了一冰袋,“您先冰敷着,到孙董哪儿也差不多消肿了,”保安队长笑嘻嘻的说,“要是让那小子先去了,回头您更不好解释了。”
孙彦博把冰袋往脸上一贴,刺痛感穿过了牙床顶在下颌上,铁锈味让他醒过神来,是自己太心急了,对付这种毛孩子可不能着急。
想到这儿,他收敛了自己,脱掉滴了血渍的外套搭在手背上,拎着简洁包装的展示样品,抬腿朝兄长办公室走去。
好在这一路没什么员工,等到了门口,他把冰袋丢给保安,自己推门进去了。
孙彦鸿站在落地玻璃前看着路上一格子一格子往前挪的车,在白色粗实线框内规规矩矩的行驶,车距保持都是精确测距的,强迫症看着极度舒适。
听到门滑开,也没转身。
进来的人就一直等着,不时发出一声嘶嘶吸气的动静,孙彦鸿觉得整个屋子的空气都不干净了,懊恼的转过身来,看着右半边脸发青的人,问他:“看看你干的好事,在公司你就不能收着点!”
“哥,我真没怎么,赵克明那小子就一拳过来,”
“你儿子都他那么大了,你怎么下得去手?”
“行了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在你的眼里,都是我的错!”
“你敢说你自己没那份心?”
“我的好大哥,心里想想是一回事,真的下手是另外一回事,谁也不能因为心里想了想就被判刑吧?要真那样,监狱的门准关不上了。”
“歪理邪说,”孙彦鸿绷着一张脸,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除去脸上那点伤,常年混迹于酒色场所并没有因为用力过度就眉眼塌陷、颜色早衰。相反,与他母亲肖似的眉眼,或许烦恼少,再加上常年坚持健身,不时流漏出的无赖也是另一种洒脱,整个人比自己显得年轻,除了祖传的秃顶有点损坏气质,“你那一堆破事我不管,在外面你怎么样我眼不见心不烦,这儿的人你想都不能想,今天就当作给你的一点警告,如果还有下一次,你就请辞吧,我看你对业务也不上心,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长进,在公司里你还得顾及着我,在我面前装。”
孙彦博听到后面心里一阵轻松,乐的不行,但脸上还要摆出一副吃惊痛苦的表情,极力挤出颤颤巍巍的语气说:“大哥,我哪儿不对,你教我,我改就行,这么多年,你都过来了,怎么现在说不管就不管了,我对嘉竺那也是有真感情的,虽然不像你那么卖力气,这也快二十年了,”一边在心里计较着,一边努力角色扮演。
在他哥眼里就是一滩烂泥扶不上墙的人,孙彦博在得知自己是个私生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分辨过。大妈是个贤惠的有些晚清的家庭妇女,顺从大伯传宗接代的思想,对孙彦博就当子侄一样。大学毕了业在集团里圈着,可孙彦博觉得无趣。
“好了,你心里想什么当我不知道吗?”孙彦鸿打断了他,“你去给克明道个歉”,见孙彦博仰头鼻孔朝天,就又加了一句:“他要是告你职场骚扰,你自己去找律师交罚款,我可不收拾烂摊子。”
“行,我都听你的,大哥,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吗?为了公司名誉,我这口气怎么也忍了。”
和这种人说话简直就是浪费生命,孙彦鸿转过头去看楼外,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才松了口气,坐到转椅上,拿起茶杯,水早冷了。
第七十五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