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刚刚要回到前排,却被身后一帮打牌的男生叫住,“韩念夏,会玩斗地主不?”
这是黄礼梵的声音,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出,这句话明显是因为自己玩得太嗨,随口飚出来的。
念夏摆摆手,便转过身去。而黄礼梵又叫,“唉唉唉,不会玩爷教你啊。”
“我摆手不是因为不会玩,而是不忍心让你输。”念夏再次无奈地转过头来,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正是这种微笑,在黄礼梵眼里看来,太张扬了,简直是挑战他作为男人的尊严!于是乎,他立马从椅子上跳起来,三五步来到念夏身后,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你等等,陪爷玩一局,就一局,看看谁厉害。”
“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输不起。”念夏不喜欢和男生有这般肢体上的接触,她下意识地甩掉了黄礼梵的手,继续保持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你太猖狂了,”说着,黄礼梵邪肆一笑,继而大臂向后一挥,“兄弟们,过来架她!”
念夏噗嗤一声笑起来,“你们几个男的,讲不讲道理?老师规定不能玩牌,是谁猖狂?”
“你还要打小报告?”黄礼梵一只手支着下巴,做出一副我无所谓的模样。
念夏记得开学那会儿,寝室有讨论到黄礼梵这个人。他坐在秦露后面,念夏忘记是谁说的,黄礼梵看起来很清爽。但念夏至今还记得徐捷的那句话,清爽不清爽,是不能单看长相的。当时这句话是针对韩逸,不过如今看来,韩逸绝对是清爽的货真价实,而黄礼梵则是清爽一彻彻底底的赝品。
“行,我玩一局,说好了就一局。我要是赢了,”念夏侧过脸往后指了指,“你们几个一人写五篇通讯稿。”
“你是要是输了呢?”
“我应该不会输。”念夏还是颇有自信的。她的这个自信,还要拜当年初中的混子同位李一波所赐。
因念夏初中身在普通班,半个班的男生属于纯种混子,一个个不爱学习酷爱打扮,上课偷偷听音乐,自习课便组团玩牌。念夏那时就是在这种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因此,她不喜欢打?ㄠ??哪猩??膊幌不锻媾频哪猩?R蛭?侵指芯酰?翟谑翘?焓滥?趿恕
如果说在念夏见到的所有男生中谁玩牌最有范儿?那一定非李一波莫属。
他玩牌有规定不变的姿势。屁股坐着半边板凳,一条腿蜷着,脚跟架在另半边,脚尖一颠一颠的,打得十分有节奏。嘴里少不了衔着一根自动铅笔,如果学校没有明文禁烟的话,那他嘴里一定是衔着一根烟头了。他码牌特快,几秒钟就能生出战术,眉毛挑动两下,即刻便露出“分分钟宰了你”的神态。他打牌不叫唤,哪怕最后赢的瞬间,甩牌都是异常淡定。然后坏坏的一笑,把嘴角的笔拿开往桌子上一拍,这才喊出亘古不变的一句话,“五毛五毛五毛,拿来拿来拿来!”
李一波向来不喜欢向韩念夏这样成绩好品质又端正的学生,所以在他们做同桌的头两个礼拜,李一波没跟念夏讲过一句话。
念夏自然是跟他说过话了,“数学老师找你。”“交物理作业。”“该交班费了,五块钱。”……
虽然没怎么讲话,但两个人之间是存在天然的默契的。一旦李一波玩得太嗨影响到念夏的学习,念夏只需往他的桌子上“噔噔”敲两下,李一波要么立马闭嘴,要么迁移阵地。
李一波之所以在后来养成了沉默打牌的习惯,这多多少少跟韩念夏有点关系。
后来两个人的关系渐渐转好,这其中自然与她帮助李一波作弊默单词脱不了干系。当年李一波单词屡次不合格,念夏实在是看得于心不忍,便让他在本子上垫一层纸,用力把要默写的单词写在这张纸上,等纸拿开,本子上便有了一层深深的印子。以这种方式应付默写,李一波自此就没再被英语老师逮着。
李一波为报答她,便将自己的独身牌技便传授于她,念夏的牌技,自此便突飞猛进了……
“我们合计了一下,如果你输了,就给我们五个人一人买一鸡蛋当晚饭了。”黄礼梵坐下之后,对坐在对面的念夏说。
“用班费是吧?”
黄礼梵一个趔趄,“当然是用你的自己的钱!”
“我不同意,你们输了就动动笔,我输了就要花钱,凭什么。”念夏半眯着眼睛,“这样吧,你们输了,外加一人给我买一橙子,小超市那边儿就有,要求立马兑现。”
几个男生满口答应,一个橙子而已嘛,反正黄礼梵又不会输。
“派谁上场?”念夏环顾了一番这几个人。
“我!”付名扬自告奋勇。
念夏咧咧嘴,叹了口气,“得了,来个机灵的吧,我不需要你们谦让我。”
付名扬瞪了瞪眼,只听黄礼梵声张,“体委,分分钟灭了她的嚣张!给我们男人长脸!”
……………………
一圈下来,果然是分分钟的事儿,四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念夏已经耍完了所有的牌。
她环着手臂有些得瑟,尽管她想掩饰自己的得瑟,可是毕竟喜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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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运动会(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