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云若在祖母寿辰之日多玩闹了一阵,加上连日来训练那匹宝马甚是辛苦,时值初夏,早晚贪凉,渐渐地又坐下了病。
午饭过后,月影和明月相邀去探视一番,刚进破云轩的门,就见彩梦在园中指挥几个小丫鬟提水浇花、捉蜂扑蝶,不亦乐乎。阶梯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株兰草,小池塘里新生的荷叶早已泛绿,白莲偷偷地冒了点尖,岸边开着细细的马齿苋。
进入厢房,只见云若手执一本书,正穿着中衣窝坐着,背后靠着几个引枕,内中仅彩屏一人陪侍。彩屏见二人前来,忙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端上了春天茶园内刚出的新茶。
“姐姐真是生得一双巧手,竟将这破云轩如此繁复的精致浓缩到这一方小小的锦帕中,难怪老太太一定要将姐姐安排到公子身边,照顾公子起居,别人怕是不能这样用心了。”月影拿起簸箩中彩屏已经绣了大半的锦帕,感叹道。
“哪有什么,不过小巧而已,可就给姑娘您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这绣上的再好,也比不得这院中的实景来的好看。”彩屏红着脸谦虚道。
“这方院子在满园中住房的中间处,最是繁华富丽,只是为何起名叫“破云轩”?“云”字倒是贴合了公子的名讳,不知这“破”字从何而来?”月影不解。
云若看着几人不解的样子,合上了书,解释道:“张三影有句词是这样写的,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这“破云”二字就是从这句词里来的。”
明月听完,看了看云若,又看了看月影,噗嗤一笑。
“傻丫头,又在笑什么?”月影戳了下明月的额头问道。
“别的我倒没听见,就是这云啊月啊影啊什么听见得清清楚楚的,这破云轩倒像是云若哥哥和姐姐的住所,倒不能叫云若哥哥一个人独占了。”明月说出来后,更加笑得合不拢嘴。
月影没想到这丫头胡言乱语的波及到自己,僵硬着一张大红脸,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得闷闷地责怪道:“离开了祖母的管教,这丫头可是越来越疯了。”
云若不知是否是坐了病的缘由,听到两人这般说辞,猛烈地咳嗽了一阵,脸色更苍白了几分。
过了半晌才低声道:“既如此,妹妹们住的院子其实也要改改名字的好,灼华坡不如叫那波心斋如何?”
“何解?”
“且看这里。”独孤云若打开了手边的《白乐天诗集》,二人凑上去一看究竟,上面赫然写着“松排山面千重翠,月点波心一颗珠”。
“二位姑娘如同一轮山间明月,明月倒映在湖面上就像一颗明珠点缀其间,要叫波心斋才能配得上姑娘们的芳名。”云若装作有一搭没一搭的解释。
“那么我和姐姐,谁才是那颗明珠?”明月看着云若想夸人还不好意思的样子,像个松鼠似地转到云若身边故意眨巴着个大眼睛难为他。
“你你你,都是你,小机灵鬼。”月影解围道。
明月嘟着小嘴,哼哼唧唧:“你们果然是一伙儿的,合起
第10章 中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