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月影上前,微微颔首与那独孤薇行了行常礼。独孤薇从腰间系下两枚玉佩赠与二人,一个上书“明月皎皎”,另一个写着“月影袅袅”,正好贴合了二人的名讳。
陈文吉夫妇给独孤老太太送了沙丁红珊瑚摆件,独孤芷送了一副灵州书画圣手陈开稷亲手写的“寿”字,来的满屋子宾客也轮番都送了各色名贵礼品。月影和明月连夜给独孤老太太织了件羊毛披肩,在众多华贵的礼品中,倒是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众人正在叙旧间,只听得外头丫头禀报“公子回来了”。一个长身玉立的小少年从门口的屏风后钻了出来,只见他穿着靛青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黑色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用着顶嵌玉小银冠全部束了起来,这银冠上的白玉衬得他的头发的更加黑亮顺滑,如同绸缎。这云若通身的气派,竟比往日的书生打扮更多了分干练从容。
原来这便是独孤家的独苗,传说中生在中元节、命格带煞的独孤云若,但是禁不住长了一副好皮囊,周围的太太小姐们俱是发出声声赞叹,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云若只当没听见,上前单膝拜倒在祖母面前,身后桑落手中捧着件孔雀毛裘衣,云若上次拿走了祖母的貂皮大氅,便一直存着心,心想这次借着祖母的寿宴,再寻件稀罕物给祖母,可巧就在南方来的商人手中购得了这唯一一件金丝织就的孔雀衣。
“这是孙儿给祖母的贺礼,祝祖母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这云若难得嘴甜一次。
“好好好,去见见你大姐夫。”老太太慈爱地对着云若说道。
独孤云若起身,走入那内室,只见乔氏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和独孤薇并那陈文吉正在说笑。
云若便径直向着姐夫陈文吉拱了拱手,抱歉道:“近日那泉州中郎将从任上归京,得了匹汗血宝马,我费了劲辗转获得,养在了自家马场,可惜这宝马虽好,却是个性子极烈的,今儿个我正和桑落带着驯马师们在马场训练此马,耽误了点时辰,还望见谅。”
陈文吉温言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在乎这些虚礼。上次一别已是数月,云若越发长高了,不知近来可有读什么文章?”
陈文吉知道独孤府只这一个男丁,妻子又时时将这小弟放在心上,自己也是存了七八分的爱护。
云若心中不忿,果然是个能中一甲的,上来就问读书的事。云若嘴上应承着,脸色愈发冷了起来。
“你休要提读书之事,昨个云若在课堂上还与人争了个面红耳赤呢。”独孤芷打趣兄弟道。
都知道这独孤云若最是性情寡淡之人,从未与人有过多的言谈,实在是不能想象出与人争论到脸红脖子粗是什么样的状况。这屋内一干人等听得如此说,都纷纷来了兴致,侧首来听。
第8章 过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