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青踏入教室里时,满满一教室的人不由直了直腰。
半个月没见这个教习,但学子们仍然记得上次的降维打击。
他们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请教了长辈长官,还特地一起研究了教案上的战例,决心不要再输得那么难看了。
结果还是那般,来自各地的天之骄子们再次被打击得不成样子。
学子们陆陆续续地离开,白尘青仍坐在沙盘前,接受着后来者的挑战,这是他这么久来为数不多的乐趣。
“白先生。”最后一个挑战者已经站在沙盘前却迟迟没有动手。
“嗯?”
“我想请您帮个忙。”
高峰攥紧了拳头,说来好笑,他寻遍了整个京城,最后却是向这位不过数面之缘的教习提出了请求。
“说。”白尘青今日心情不错,不介意为了他走一趟。
“城东狗耳巷黄达毁了一巷六十三户的租赁契约,将我们赶了出来,而他背后是恭王府。”
一句话高峰说清楚了来龙去脉,恭王府位高权重,不是他这个小卒子能招惹的,也没有人愿意为了他这个小卒子去得罪恭王府。
长安城寸土寸金,就算军部也无法将他们尽数安置。
他们从各地前来长安求学,每月从军部领取补贴租赁房子,中间人就是黄达,做担保的却是恭王府。
他们签的是长约,透支了俸禄一次性付清一年的租金。
黄达突然反悔撕毁了契约,将他们赶了出来,他们虽有力量,却不敢随意动手。
按黄达的说法是他们的钱交给了恭王府,但由于他没有收到租金,自然可以撕毁契约,他们的事儿与他无关。
黄达与他们推脱,恭王府直接派人将他们赶了出去,军部最后也不出头了。
也有同袍寻过在长安城的长官,仍是无人敢替他们问话,再上层的他们也接触不到,最后一群铁血汉子最后竟要落得个沦落街头的下场了。
到时不怕丢了自己的脸,只怕丢了军人的脸和各自所属军队的脸。
还是在长安城这个一国之都,那时他们可能也无颜面再回去了。
找上这位教习,也不过是一时兴起。
那日这位出手,高峰是看得最清楚的,是绝对在桃雪教习的身手之上,虽然可能不至于到九境,八境是实打实的。
再加上那日第一堂课老堂主亲至,这位的身份也低不到哪儿去了。
这位也是出自玄甲军,让高峰有些天然的亲近感,虽不知是哪一营退伍的前辈,终究也算得是同袍。
若是这位愿意帮忙自然再好不过,不愿意惹上恭王府也无妨,不能再给这位惹麻烦。
等了许久没听到回应,抬头却见到这位在细细整理沙盘。
正当他以为这位是不愿意帮忙了,却见这位整理好了最后一面小旗,站起了身:“走吧。”
狗耳巷很乱,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寻常人也不会来这儿租房子。
对于他们来说,流落街头在哪儿睡都可以,毕竟战场之上也没得给你挑,只是怕丢了原部的脸。
军人最看重的也就是个荣誉了。
黄达就是这儿的地头蛇,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土生土长的长安人,房子是他的,背后有人,在狗耳巷,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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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有人做了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