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塔纳却摇了摇头，并不赞同：“近代与末代最大的差别，就是末代的魔力浓郁程度远在近代以上。”
“换言之，就是发生的奇迹更多，异变也更多。巨龙、精灵、恶魔、兽人，庞大的海怪、魁梧的野兽，那些如今变为童谣，被孩子传唱的东西，都是曾经发生在末代的事实。如今它们统统消失，也只不过是因为空气中魔力浓度稀薄，不足以它们活动罢了。”
“尤伦，炼成术是换取奇迹之术。”塔纳用手指蘸了杯中的一滴酒，在桌上画出一个圆的模样来：“你认为，你现在所使用的炼成，换取到了奇迹吗？”
答案显而易见，没有：“我从未懈怠，但是……”
“却没有获得想要的结果。”将青年未说完的话补完，塔纳咧开嘴笑了：“但是在这里，你可以了。”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我曾亲眼见证最后一头巨龙的陨落。”塔纳语出惊人，缓缓说道：“从它的身上，我更是亲身体验到了一种奇特的力量。”
“那或许是你们最爱说的魔法、魔力，但我可以直白地告诉你，那就是单纯的能量，是精力、体力、气力结合在一起的产物。”
“只不过，巨龙身体中所蕴含的能量要比人类身体中所能储纳的能量要高上数十万倍。这些庞大到匪夷所思的能量，就是它们强大的资本，是愚民们所追寻的奇迹。”
“至于一些特殊的，会使用魔法的恩赐者，受到诸神加护，在原理上倒也和这差不多——他们身体内所能容纳的能量会夸张地被大幅度提升，直到足以支持其能够独立发动魔法为止。”
“可是这跟炼成术又有什么关系？”
塔纳指了指尤伦腰带上别着的，放着矿物的口袋：“你在发动一些特别繁琐的炼成术时，是不是需要用到魔矿？”
魔矿是自然给予人类的恩赐，每一块魔矿，都蕴含有特殊的力量。青年忽然理解了些什么：“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身体中所蕴含的能量，并不足以支持我独立发动炼成？”
“而在末代，正是因为空气中都含有大量的能量，所以他们不必借助外物，就能轻易引发常人眼中不可能的奇迹？”
在那些古怪的记忆中，这可是从未被提到的事情，也是尤伦一直以来忽略的事情：当空气中都含有魔力，每个人都是魔法师，且对引发奇迹这件事习以为常的时候，没人会想着将它记下来，只会当作习惯。
——近代人眼中的奇迹，只不过是末代人眼中的日常。
见青年总算是明白了这个道理，塔纳点点头：“你在炼成协会玩的那些玩偶，我也看了。”
这算偷窥：“喂？”
并不理会他所发出的小小的抗议，男人继续说道：“当然，也明白了你一直失败的原因——只给予死物能够行动的资格是不够的，尤伦。”
“你还需要将自己的精神与注意力绑定在上边。但是和别人不同，要完成这件事，你还要多一道工序。或是改良阵法，使之变得多重，或是多次借助外物的能量，你才能将带有自己意识的能量附着在土偶之上，使它们听从你的指挥进行行动。”
“在我来找你的那天晚上——忽略卷轴本身所含有的能量，那个人偶中就带有非常庞大的魔力，那些工序所需要使用的元素，绝非是你在巴克科斯城邦中，不做任何处理就能提取的。若是一味的按照书上的教程行事，最后你会得到的，只有失败的苦果罢了。”
第35章 失败的原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