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尤伦气喘吁吁地赶到前厅时,管家早已拎着装满食物的篮子等着了。
一见到他,青年便问:“福伯,治愈法师真的来到巴克科斯了吗?”
“是的,少爷,这是真的。我刚在辉煌广场见过他。”被称为福伯的老者弯下腰去,从尤伦手上拿过挂着的重物。
“听到他来的消息,詹姆少爷和赛丽小姐可高兴坏了,他们都嚷嚷着要让法师为您看看腿上的伤呢!这不,我就带他们去了。”
“真实性呢?”尤伦问,“有多少人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他害怕他去的太晚,法师被人群团团围住,从而错失了与其会面的机会。
名为担忧的情绪蹭蹭上涌,尤伦英俊的俏脸都皱成一团:“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离开?该死,我这该死的腿!为什么就不能走得再快些?福伯,外边有马车吗?”
瞧见尤伦跌跌撞撞往前冲的样子,福伯心中忐忑:“少爷,慢点,慢点。马车已经在外边候着了,您可千万别摔着。”
牢牢地搀住尤伦的臂膀,他说道:“最先发现法师的是冯珂家的法莱迪娜小姐,您也知道,她从几个月前就来到巴克科斯城,希望能在这儿得到治疗。所以我们去时,她早已经派了冯珂家的人把法师团团围住,外边的人根本进不去。”
“若不是我们身后是克劳穆斯家,说不定他们也不让我们见法师呢。那法师可真算的上是一个慈祥的人,而且……”
“够了,福伯。”不想听他继续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尤伦有些烦躁:“结果呢?他真的有治好冯珂家小姐脸上的伤疤吗?”
冯珂家的法莱迪娜小姐,大约在半年前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被玻璃碎片划伤了漂亮的脸蛋,在看到长长的血痕刻在娇嫩的肌肤上时,她当场就发了疯。
那是一条多长的伤疤啊,从上到下几乎横跨整张面颊,说是毁容也不为过。
当然这还不是最糟的。寻常的伤疤,在经过有效的治疗后,大多也淡的淡,消的消。可唯独冯珂小姐脸上的这只怪物,无论医师怎样努力,都无法使其愈合半分。
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那血红的伤口愈发鲜明,几乎要撕裂开来。
下人们都说玻璃上被人涂了毒药,就连医师们都摇头叹息,纷纷认为治好这伤口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如让尤伦那残缺的双腿重新长出来一般。
事到如今,要是那治愈法师真的将冯珂家小姐的脸给治好了……
“好了,真的好了,少爷!”福伯眼中同样有着难掩的兴奋:“我亲眼见到,那条如长虫般的疤痕在法师泛着绿光的手底下逐渐愈合,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呐,您能相信吗?法兰迪娜小姐愈合后的肌肤,竟然比先前还要白上些!那人是真的会魔法啊,少爷!就像童谣中说的那样。”
魔法,是了,只有魔法才能扭转现实,引发奇迹!它曾只在童谣中出现,为人们带来希望的火光。
当童谣中的故事以具现化的姿态呈现在眼前,尤伦禁不住浑身发抖,喜上心头:“去领地的路实在太远。但若是我的双腿能够恢复,我就再也不是什么跛子。到时候去它的什么泥泞沼泽,荆棘绿藤……”
尤伦原本白净的面庞此刻红的彻底,坐在椅子上的他大口喘气,恨不得将自己所有对未来的规划都说出来。
但过了一会儿,当冷静重新回归思绪的主基调时,他又禁不住恐慌地浑身发抖。
距离那冯珂家小姐脸上受伤,仅仅过去半年;可尤伦失去自己的腿,却已然有了十八年时光……
从时间的量级上算计,两者根本不在一个层面。
张开嘴巴大口深呼吸,青年迫使自己重新冷静下来:要是让希望这种东西太早的占据心间,最后的失望就会变成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变得格外致命。
我的腿,真的能治好吗?事到如今,他又开始思考早已苦苦想过无数遍的问题。
奇迹这种东西,出现过一次以后,真的还会在同一个人身上重新出现第二次吗?
“少爷?”
坐在尤伦对边的福伯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便从装食物的篮子中拿出热气腾腾的的肉派来,用手帕包着向他递去:“厨房的伙计早上跟我说没见着您去用餐,您一定饿坏了吧。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馥郁的肉香打断了尤伦刻板的思考,朝老人手上的食物望去,那鸽子派的边角正往下滴着浓厚的汁水,显得格外诱人。
只在清晨摄入了些许食物的肚肠开始咕咕抗议,身体的本能使得尤伦屈从于摆在面前的食物,抓过派就大口开啃:“有喝的么?”
第3章 治好双腿的希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