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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这个,可还查出什么其他的了?”谢朝阳倒是无所谓那个谷大夫究竟站在哪一头。其实有些倾轧,只差摆在明面上了,今上年纪越来越大,自然会在一些事上早做打算。只是,‘虎毒不食子这句话,孩子们都还未为人父母,自然不明白。
      即便今上是九五之尊,可谢朝阳倒也愿意在某些时刻以同是父亲的想法来揣度洛凭州。即便江山是要紧的,可儿子同样要紧,况且连洛祈安和谢思齐都能看出来的关窍,洛凭州自然也能看出来。
      谢朝阳也明白,帝王之家,常有一句话是,‘阳谋难平。即是看出来归看出来,疑心归疑心,即便是能一眼看穿的计谋,也很难不疑心。
      但不论怎么说,疑心始终只是疑心,洛凭州如果果真是这么无情且冲动的人,谢朝阳倒也不会追随他开疆扩土了。
      “还有一条线索,儿子现在说了,也是不敬的,”谢思齐这官话倒是一套一套的,但嘴上却半点不见停,“我瞧着刺杀今上的那些刺客,手法都是正经刺客的手法,并不像寻常兵士。所以我就深入探究了一下,谷大夫说他们身死之时,服毒所用,乃是朱砂淬炼之后加上一味毒草制成的剧毒。”
      “朱砂淬炼?”谢枞蕴马上联系到了壅王,但又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想来谢思齐也是有此猜测了。
      “你可带了吗?”陆云的眼神变得凌冽起来,这本是天枢阁的常例,天枢阁发家,本也不是什么见得人的生意,只不过从来都是不欺凌弱小的,反倒是为民除害,所以才积累下了声望。她幼年时期在天枢阁,自然颇识得些东西。
      “他们有未能用上这东西的,拿去给谷大夫一瓶,想着母亲会想看,就也带来了一瓶。”谢思齐说着就从胸口处掏出一个小瓶。
      陆云接过去,看了半晌,一锤定音,“恐怕,与壅王殿下脱不了干系。”
      “是朱砂?”谢朝阳明白了,但又不确定是否完全明白了,就凑近陆云,一副夫人真厉害的神情,等待科普。
      谢枞蕴有些没眼看,这中年夫妇恩爱的样子,实在是有点难以言说。谢枞蕴从前不觉得,只觉得父母恩爱和睦,她也过得十分快乐。现在自己成了婚,总觉得哪里突然不对了,竟会替他们害臊。
      “是,这种是上品朱砂,产自黔西,为了卖上高价,总会在溪辰中转的时候加一些金粉。”陆云把瓶子递给谢朝阳,“宫内份例入药的朱砂,本应是用来镇静安神,且不能服用过长时间,加不加金粉并不要紧,所以从两年前,就已经换成湘西部供给的朱砂,并无金粉。当时换的时候,夫君是武将,军内本就常备这些药,宫内也常有奖赏,彼时我查宫内奖赏,记得很是清楚。”
      “可是,壅王殿下炼丹,用朱砂日益多,又怎会刻意买高价?”谢枞蕴有些不解,犹豫了一瞬,又有了较为合理的猜测,“莫不是,他并不知道宫内朱砂换了产地,所以未免暴露,特意用了带金粉的朱砂?”
      “正是,儿子也是这样想,已经派人去查这朱砂的源头了。”谢思齐点头认同。
      “每年宫内奖赏都有份例,守规矩的臣子为感念皇恩,都会有一搭没一搭交上个用度表去,自是不会有人看的,但如今要找出来,倒也容易。况且——”谢朝阳喝了口茶,略一思忖,“壅王殿下修道一事,圣上本就颇有微词,也是体谅他丧妻之痛,才未发一言,只是朱砂,应当是不会赏赐的。”
      “是,若赏赐朱砂,便是认可了壅王叔修道炼丹。父皇可以体谅壅王叔如此庸碌下去,但却不会助长他这种行为。”洛祈安心领神会,他这父皇,即便觉得壅王庸碌反而安全,也不会在明面上表现出来,且还得在明面上惋惜一阵子呢。
      “近些年未得过朱砂的份例,壅王殿下谋篇布局,自然也想不到这点小小细节,就只是按照之前的常识来做罢了。”谢思齐与洛祈安对望一眼,马上接话。
      “可是哥哥却不能如此贸贸然禀报,总要查出源头来,拿到口供,才能禀报今上。就是这禀报的时候,最好还得是绑了那个给口供的人来,免得只有一纸文书,也难以取信。”谢枞蕴皱了皱眉,这伴君如伴虎,现在还揣测不出洛凭州的意图,万一他有什么别的想法,目前不想动壅王,谢思齐这样贸贸然禀报,倒是麻烦得很。
    

第66章 晚宴(5)[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