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谢枞蕴尽力稳住自己颤抖的身体，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来。
“好啊，那你要怎样，他还没死，你就打算为他报仇吗？”洛祈安抓住谢枞蕴的手，眼睛第一次瞪得如此大，“我早该杀了他。”
“祈安，你别这样，我害怕。”谢枞蕴望向洛祈安，真真切切的感到了恐惧。
洛祈安的眼睛忽然动摇了一瞬间，手上的力气也小了一点，但也只不过是一瞬间。
洛祈安把谢枞蕴的手抓紧又大力甩开，她整个人被甩到床里面，贴着木板的地方，她的手臂和肩膀都开始疼起来，仿佛是身体记起了那魔鬼般的八个月。
“我，我不是说你不能做，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自己过自己的生活不好么？”谢枞蕴爬起来，在床上膝行了几步，抱住洛祈安的腰，“我只是不想你骗我，你想做什么，你可以告诉我的，我们一起商量好不好。”
“跟我商量？我看你是跟他商量吧。”洛祈安一点点掰开谢枞蕴的手，并不听她的解释，反过来质问她，“去见他一次，就回来质问我一次，这样还不足够我杀他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谢枞蕴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只觉得洛祈安陌生的可怕。她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该从何说，只能苍白的重复这两句话。
洛祈安看着谢枞蕴的脸一点点苍白起来，仿佛陷入了极深的恐惧，而他面无表情的坐在床沿上，给她最后一击。
“那你不如连谢家的仇也一起报了？”洛祈安嘴角扯出一丝诡秘的笑，“你觉得如何？”
谢枞蕴在千头万绪中，只能隐隐听到一个“谢家”，抬眼望着洛祈安，却辨认不清他的眼神。
“你说什么谢家？”谢枞蕴的声音嘶哑而颤抖，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我说，你要不要，连谢家的仇，也一起报了？”洛祈安一字一顿，仿佛就希望谢枞蕴听得越明白越好，“上辈子你哥哥是怎么死的，你不会还不知道吧，北境多少亡魂，你在深宅大院里，恐怕不清楚吧，可我清楚，因为我就在那里，我亲手送了他一程。”
“你，你说什么？”谢枞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这跟自己所知完全不一样啊。不是洛郢安把谢思齐送到北境诱杀的吗，跟洛祈安又会有什么关系？
“我说，要杀我的人，我必得先杀了他，洛郢安是这样，谢思齐也是一样。”洛祈安抬手抚上谢枞蕴的脸，她别过头躲开，却更加激怒洛祈安。洛祈安用两只手捧住谢枞蕴的脸，“我说让你听着！我说，我要的东西，谁都拿不走，我要杀的人，谁都留不住！”
“可是哥哥从没想杀你！”谢枞蕴终于暴怒，用尽全力推开洛祈安，眼里布满红血丝。她告诉自己不能哭，不可以在这种时候哭。
“是么？前世今生的事，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没想杀我？他得到的指令就是杀了我！”洛祈安重新抓住谢枞蕴的手，一直寻找她的眼睛，说每个字的时候都要直视她。“知不知道什么叫人为砧板我为鱼肉，这
第45章 大梦浮生(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