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阮正岩正襟危坐,似乎是在等着他们。
阮初瑜一愣。
阮和易微微一笑,接过阮正岩手中的酒:“我们两个喝,阿瑜就别喝了。”
三人坐下,阮初瑜不解:“爹,哥哥,你们要说什么?”
阮和易笑笑:“今日你去见了宁伯言,可有什么要对我们说的?”
阮初瑜抬头,想到宁伯言说宁远侯与阮正岩是至交好友,她犹豫:“爹,您与宁远侯……”
阮正岩喝了一口酒,颇为惆怅的抬头,看着外面的月亮:“你们应该没去过爹的家乡吧。”
二人皆是一怔,阮和易摇头:“从未听您提过。”
不仅如此,连家人也从未提过。
“我呀,从小就是个孤儿。”阮初瑜静静的看着阮正岩。
“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邻居们对我可真好。”阮正岩微微笑道。
“那时候我就偷偷的躲在学堂门口,偷听夫子上课。”
他虽然没有家,可是百姓们对他都很好,随处都可以是他的家,他在门外偷听夫子上课,夫子并没有嫌弃他,反而让他进来听。
那时他住的地方简陋,经常在邻居家借住,有一户姓宁的人家对他尤其好,就是他家那个儿子着实有些讨厌。
阮正岩有些好笑:“他那个儿子呀,天天舞刀舞剑的,还说我瘦弱,是个书呆子。”
他们家也没什么文化,给儿子起名叫宁大,虽然宁大很嫌弃他瘦弱,可是也很关心他的身体,经常从家里偷拿鸡蛋给他吃。
二人年纪相仿,成天玩在一起。
后来,宁大去参军,他也很快进京赶考。
没想到他一举中了状元,四处打听宁大参军的消息。
“没想到,这小子闷声干大事,直接做了将军打了个漂亮的胜仗回来。”阮正岩说着说着欣慰的笑了。
阮初瑜已经猜到这位宁大就是宁远侯了。
“后来呢?”阮和易问。
“后来呀,”阮正岩感慨:“后来他节节高升,我做了礼部尚书,他被封为了侯爷,世代相传。”
“可是就是他被封宁远侯的那一日,梨乡,就是我的老家,发了一场洪水。”
阮正岩不免悲痛:“等我与他赶到时,整个梨乡都被淹了。”
“无一人生还。”
阮初瑜瞳孔一缩,居然还发生过如此大的灾害。
“当时我与他抱头痛哭,我们约定,一定要一起在京城站稳脚跟,一起走向荣华富贵。”
“后来你们也知道,我离开了京城,去了临安县。”
阮正岩眼神闪烁:“15年后,传来的却是他被满门抄斩的消息。”
阮和易低头,当时他进京赶考,阮正岩嘱咐他可以去找宁远侯,可当时宁远侯正好在风口浪尖之上,过了一段时间,便被满门抄斩。
于是他立刻写信告知阮正岩。
阮正岩冷静道:“他绝不是贪污腐败之人,有人在陷害他,我一定要为他翻案。”
阮初瑜沉默,她一直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所以后来阮正岩寻找办法回京,就是为了给宁远侯翻案:“所以,宁伯言是……”
阮正岩点头:“他背负的太多了,为了活下去,为了给宁远侯翻案,他甘愿牺牲自己在楚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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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姑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