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萧裕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邯山的土匪真是胆大妄为！昨天竟派了十几个探子轮流来府尹的宅子打听消息，昨晚竟有一个不怕死的潜了进来。”
“人抓住了吗，我怎么一点儿动静没听到？”萧裕纳闷。
“从偏门那个方向潜进来的，离你太远，我离那么近都没听到动静。还是今早小青说他昨晚打死一个贼人，我们这才知道。”
“你说小青打死一个土匪？那个十三岁的娃娃？”萧裕很是惊讶。
“他都十五岁了，只不过长了个娃娃脸。”
“可他身量看着也不像十七岁的男人.......，真厉害。”
“你可别小看他，本事大着呢，制毒调香炼丹都是他的拿手好戏。”
“炼丹？！”萧裕知道这铁火炮找谁造了。
这下也顾不得江来了，登时拿了铁火炮的图纸就跑出去了。
“诶！去哪儿啊？！”
“找小青！”
“等等我啊！”江来赶忙追了上去。
小青的住处有一股淡淡我的香味，闻之顿觉神清气爽，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你们见过这种里面可以放火药的火炮吗？”说着便拿出图纸给小青和江来看。
俩人摇摇头，都说没见过。
“难道南宋此时没有火炮？”萧裕纳闷。
细问之下才知道，宋人的火炮并不用火药，而是草艾裹上麻布、油脂、松香、硫磺等易燃物，点燃后用弓箭或抛石机发射出去的。
“若用火药，杀伤力必定大大增强。如此一来，剿匪就指日可待了！只是这外壳是铁的，制作火药的原料一定要很纯，才能把这铁壳炸开，发挥作用。”萧裕顿心想。
小青正是绝佳人选，他本是一等一的制硝高手。
“小青，江来说你擅长炼丹，我想........”
“萧谋克大可将此事放心交给我！”小青早已看穿他的心思，便爽快地答应了。
“那真是太感谢了！”
“不必如此客气，你既是江猛安的好友，也就是我们四人的好友。谋克有事只管吩咐就好。”
三人又商议了一下具体细节。
萧裕突然想到了什么。
“诶？江来，你就住小青隔壁，怎么昨晚一点动静没听到？”
“没啊，我还纳闷呢，自从搬来了这宅子，我的睡眠倒是越来越好了。”
萧裕若有所思地看了小青一眼。
“我那时正在屋外洗香炉，看到那土匪从我屋顶上跳下来正要往江猛安屋子去，于是就轻轻走到他背后，用我随身带毒的飞刀把他杀死了。然后通知把守的士兵严加防守。想着你们近几日很累，而且那时候天也快亮了，土匪应该不会再来了，就想着等天亮了再告诉你们。”小青看着萧裕不友好的眼神解释道。
“真是难为你了，为我们考虑地这么周全。”江来捏了捏小青的脸。
萧裕好像看到小青害羞了？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被小青拉去造火药了。
萧裕本来想多叫几个人，谁知小青说制硝不需要那么多人，六个就足够了。
小青带着他们来到一个村落，这村子里的人住的全都是老旧的土房子。
他们就在土墙跟下收集“硝土”，每到一个墙根，小青就会用手指沾一放嘴里来判断硝的含量，然后决定要不要刮下来。
小青边尝边做边给萧裕耐心地讲解，萧裕确实学到了很多门道。
首先，收集硝土是制造火药很重要的一步，硝土通常在这些老房子的墙根还有人畜粪便便溺所在的地皮上。找到最上乘的硝土后，用带有铁片的长木棍把硝土刮下来，然后把草木灰撒在上面，否则硝会化掉。
有了硝土，还得有硝洞和淋硝池，这是进行制硝第二步淋硝的必备条件。
淋硝池子不必过大，深60厘米即可，在池里面铺瓦，池底铺芦苇垫，再在池底打个洞，最后把这个洞和一个小瓮相连接。
只见小青把硝土倒在淋硝池里，慢慢地在硝土上倒水。
萧裕看着溶解的硝水顺着池底的小孔慢慢流到池外的小瓮里。
“原来这就是淋硝，看着也不难，就是溶解，过滤，应该还剩最后一步提纯！”萧裕心想。
谁知小青并没有急于进行下一步，而是将一个鸡蛋放在池中。
看着鸡蛋沉下去，萧裕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密度和浮力吗？
第4章 邯山小试牛刀(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