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容婶子的手劲那么大,疼得安嫣然的脸都要扭曲了。
一会儿,庄头就来报,说是火灭了。
但是,有个人不见了。
“谁?”
“连翘姑娘,不知道是被火吓着躲起来了,还是去哪儿了。”庄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
“容婶子?”白暮转身看向容婶子。
容婶子立刻松开安嫣然的手,对白暮行了一礼。
“是奴才的疏忽。”
“算了,大晚上的,各自回房吧。晚来……”白暮的话音刚落,还来不及喊季晚来,就看见季晚来扶着白琼往下人的院落去了。
白暮愣怔在原地,看着季晚来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容婶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拽着安嫣然的胳膊就笑:“嫣然姑娘,我送你回房去吧。”
说着对子顺使了个眼色,这才半拖半拽的把安嫣然拖回她自己的房里去。
可怜的安嫣然,刚过来还没有表演一番,又被拽走了。
白琼回房之后就有些愤愤不平,对着季晚来就跳脚。
“晚来刚才怎么不说话?那女人,你瞧瞧她那做派,跟府上那个女人一个样!呸,不愧是本家!”
“是呀,她是老耗子的人……”季晚来喃喃,她还是觉得自己今天这样的反应有些不对劲,可是为什么,她又说不上来,好像是看见安嫣然倒在白暮的怀里的时候,她就觉得心里不舒服的。
“就是!晚来,你可千万别让她接近少爷,我看她那样就不是个正经的!”白琼气冲冲的道。
季晚来叹了一口气。
“就算不是我,也不能是安家人。”
“什么?”白琼没有听清她在嘀咕什么,问道。
季晚来却不回答她:“睡吧,明儿个还要早起呢。”
季晚来又做梦了。
这一次只梦见自己的母亲。
那是她十岁的时候,母亲冷着脸面,坐在她的屋子里,她在写字。
学的是诗经: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长长的诗篇最后,是这个弃妇感叹自己悲惨的一生。
她心中难过便问:母亲,为何这男子一开始说得那般好听,最后却要如此对她?
她看见母亲冷冷的转过脸,道:“人的感情多变,得到了,便不珍惜了。你看,你父亲不就是如此?”
“父亲不是这般的人。”她年岁小,却也忍不住为自己的父亲分辨一二。
母亲便笑,笑得苦涩又凄惨。
“是呀,他虽然依旧对我好,但是也对别人好。”母亲顿了顿:“只是若不是只对我一个人这般好,这好,便不是世间第一好。”
她听不懂,只被这好啊,不是世间第一好的话给绕晕了。
她很想问问母亲,究竟什么才是好,就听见耳边有人起床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微怔了半晌,看着这厢房的低矮的屋檐发怔。
“晚来醒了?少爷那边应该也醒来了,快些起来去看看吧。”白琼见她醒来就道,又催:“快着些,可别让那个骚蹄子抢了先!”
季晚来却不听,翻了个身不搭腔。
“可是不舒服?”白琼看她今天不似以往那样的活泼,忍不住就过来摸她的额头。
“没有呀……”
白琼又想让她去找许大夫看看,就听见有人敲门,那人在门外柔柔的道:“晚来姑娘可醒来了?”
【作者题外话】:泪奔……
写着写着就这么晚了。只怕另外一章又没了。
第48章 别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