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一个来，好么？你先来，你第二，他第三……”
众人一听，倒也不再吵闹，但围得水泄不通。突然，王多多身后传来一声叱咤：
“走开走开！别挡在此处，耽误我家做生意。”
原来是这家布匹店掌柜出来赶人了。王多多一看，果然有些挡道，正要道歉。罗长老又抢先一步，上前施礼道：
“这位掌柜先生，对不住了！这就挪挪，这就挪挪！”
“挪远点儿挪远点儿！吵死人了！”
“挪点儿挪点儿……王神医瞧完了这些，给您也瞧瞧？”
掌柜居然大骂出口：
“老子没病，瞧什么瞧？”
“呵呵，没病更好，没病更好！”
“滚！”
王多多心里好笑，这不是找骂吗？又不是兜售棒棒糖。
罗长老回来，示意王多多往旁边挪挪。王多多倒也懂事，挪挪就挪挪。
众人又开始拥挤，说的说闹的闹。王多多一时不好听哪人说，就大喊一声：
“各位各位！若是噪噪杂杂，本医不能专心致致，看不出门道，岂不是误了各位身体？”
“我等不吵，神医快些给瞧瞧。”
王多多坚持说：
“不行，若要本医安心断疾，必须排队！”
“何为排队？”
“排成长队，一个一个来，不依规矩不成方圆。”
众人又开始吵闹道：
“我来得最早！”
“我病得严重！”
“我家离得远些！”
“我家有官爷……”
……
妈了比的，哪有这么多理由？王多多大喊道：
“无论各位多么焦急，无论你身家万贯还是种地良民，但在本医眼中仅一凡胎肉体而已，只有排队，方可规矩！”
众人这才老老实实站成一排。准备妥当，王多多立马进入状态，手起笔落，不一会儿就送走了好几个病人。
王多多收银差不多都是铜板，罗长老在一旁急得不行，总给眼色示意多收银子。但王多多一脸无奈，继续下一位。
不多时，王多多见一位颇有些身分的男子上得前来。便问：
“这位官爷！衙门任职吧？”
谁知那官爷有点儿二，便说：
“怎么的？在衙门任职不能生病么？”
“呵呵，疾病乃人之常情，有病医之，无病逍遥，不必纠结嘛。”
“那你何必问些费话？莫非见我是官爷，你要多收银子？”
“呵呵！官爷多给银子，本医受得了，若是出门不巧未揣银子，一个铜板也可。本医自然一视同仁。”
“那神医终究几个意思？”
“本医就随口一问。不过，若是官府之内有人患疾，或者同行间有个疑难杂症，可介绍给本医，本医自然感激不尽！”
那官爷明显是个嘴喳子，就是有点小本事，遇事心服口不服的那种。他防备地瞧了王多多几眼，才半信半疑地口气说：
“我乃襄州府荣茂盛大人案下执棒官差，因前些日子出差，不巧公伤，虽郎中缚些外伤止痛药，肤已结痂，但依旧隐隐作痛，今日例假，碰巧遇见神医，瞧瞧何处作祟？”
王多多有意跟他套关系，便说：
“郎中可有开方？可有嘱咐服药？”
“那倒没有。”
“你让本医瞧瞧伤在何处？”
那官差撩起长服，让王多多看了一眼伤处。王多多一看，原来是个刀伤。刀伤不小，痂疤恐怖，隐有发炎迹象。王多多抬头说：
“此乃外伤未曾痊愈之痛。当前已经祸及全身，估计偶有发烧乏力之症，本医开个方子，保证五日痛楚消逝，如何？”
“收银几何？”
王多多附耳说：
“若是将本医介绍给官府中人认识认识，本医为官爷你义诊一回又何妨？”
谁知那官爷居然拿出一锭银子说：
“可以帮忙神医引见引见，至于官府里的大人们，有没有兴趣，可怪不得我。”
王多多推回他的手说：
“那是那是。本医一言九鼎，此银子权当本医跟官爷交个朋友，岂不更妙？”
那官爷倒也真性情，直接拍银子在罗长老手中，说：
“些许银子，不足为奇，免得左邻右舍的人说我占便宜。你下个方子吧。”
王多多却说：
“那引见的事？”
“自然照办！”
“多谢兄台！多谢兄台！”
王多多理所当然地下笔，倒费了些心神。然后问了姓名，恭敬地送走。
接着，王多多又看了几个病人。从一个特殊病人口中得知，知府大人家中有一位特殊病人。就是知府大人母亲卧床不起，而知府大人是襄州最有名的孝子，几乎请遍各地郎中，也不知其果。
王多多心里一喜，暗自得意。之后，王多多又总是问及哪家有特殊病人啦，哪里有个疑难杂症等等等等。
病人们倒也热心，能说的都说了。不过，王多多觉得知府大人家的病人才最有价值。
谁知，就在快要收摊时去吃午饭时，一队官兵吆吆喝喝走过来，大大声声嚷道：
“交税银了！交税银了！每个摊二两银子！”
王多多一愣，望向罗长老。罗长老护住钱褡子说：
“我们快走！”
王多多正要收拾家伙跟罗长老开溜，却听见一个官差头喊道：
“谁要打个马虎眼儿，抓住之后二两银子照交不误，另罚一千两！”
罗长老才不管他，一拉王多多就要跑。王多多却甩开罗长老说：
“何必跟官差捉迷藏？不就二两银子么？”
“官差口里只说二两银子，但见人不爽，二百两也不够哪。”
“为什么？”
“没为什么！”
王多多一看旁边那个算卦的老先生就可怜了。只见两名官差大声疾斥算卦老先生道：
“做一上午生意，二两银子没挣到？”
老先生可怜巴巴地说：
“官爷官爷！老夫做的小本买卖，哪有生意上门呀？”
官差哪由他分说，骂道：
“谁叫你没生意？不交二两银子，砸你摊子不说，抓去大牢关起来，看你有没有银子！”
老先生差点跪下去地求饶道：
“官爷呀官爷！如今混口饭都难了，大爷们就放过老夫吧，老夫一把骨头，还养一家大小几个病患……”
两个官差听不下去，拔出官刀就往算卦的小桌上一劈。顿时，小桌子四分五裂，那些小本本呀签盒呀，飞到地上一团糟。
王多多也看不下去了，不自觉地意念一动，精神力化作双手往两个官差蛋蛋上一掏！
“哎哟哟——哎哟哟……疼——疼——”
两名官差突生变故，惊得一旁的官差和路人目瞪口呆，就连算卦的老头子也是不知所措。那官差头子立马上前，怒斥老头子道：
“好你个老乌龟！你不交税银也就罢了，何必击伤官差？来人，抓这个老乌龟去衙门，棍棒伺候！”
几名官差立马一拥而上，就要拿下老头子。老头子立刻喊冤道：
“过往行人也瞧得真切，老夫哪里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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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襄州城里行医 遇见蛮横官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