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台阶,容千姬抱着一摞竹卷,走来时如踏乘清风。
一袭白裘,外着锦绣披风,给冷俊的容颜增添了股风流。
“师傅,”坐在竹榻的少女抬起幽怨眸子,“我要是没练好字,你会打我吗?”
记得小时候在李侯府,启蒙时尚是痴傻,常被先生责骂、打手心。
许多次手掌都被打得红肿发紫,也没人问事。
那些下人见状,唬她将受伤的手插进冰冷雪堆,不但没止痛反而越来越肿。
第二天又用肿胀手指练字,再次被先生责骂。
周而往复一直循环到小姨发现并带她去找爹娘说明情况,她爹觉得是个傻子,干脆什么都不要学让她自生自灭。
容千姬将那摞竹简放在桌案,又起身端坐在李清烟身旁,二人只隔几厘米距离。
才微挑双唇,道:“不会。”
矜持而尊贵,举手投足发散着优雅,“没练好就没练好,不碍事。”
“哦~”少女双手抱胸,好以暇赖道:“那师傅说夫家会嫌弃呢,原来是说笑啊。”
他轻轻皱了皱眉,谁敢嫌弃他徒弟?
放眼整个京城,对他有威胁的几乎都处置个干净,世人艳羡的皇位不过囊中取物。
“不知道师傅有没有被竹板打过掌心。”她撑着下巴,故意将身子挪近。
容千姬自然感觉到了,面色却没任何变化,他侧眸微睥着。
“没有,”顿了顿,“不言曾被夫子教训了?”
“对啊,”李清烟拖着懒懒的调子,漫不经心的,“我太笨了,经常被打。”
没料到旁人男人因她这句话略显薄戾,少女把玩青丝继续道,“若能早点遇见师傅就好了。”
容千姬勾唇,眼尾上扬到好看弧度,慢慢将面前竹简摊开。
低沉着嗓音,“会握笔吗?”
李清烟曲起白皙纤细手指,勾着豪笔,习惯性的微撬无名指。
“写些什么呀?”
他随手将书简翻开,女孩淡淡瞄了眼便开始写,用笔极为轻缓。
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眉眼间的轻狂与痞气渐渐隐匿了,神情专注。
倒是写出来的字,依然一大一小,毫无章法可言,像极了不规则的鸡爪子。
“你跟着我,”容千姬突然将右手覆盖在她的手指上,传来的暖意使得女孩冰凉右手轻颤。
“横折笔勾,要势如高峰之石。”他转动手腕,另一只手在他的带动下起落豪笔。
写出横折,那横折在所有的字迹中最是出挑,像凌空而驾的尊王惹人臣服。
李清烟心不在焉的,望着师傅手腕上垂落的青花出神。
呢喃着,“师傅,可有女子送你礼物?”
“不曾。”容千姬盯着竹简字迹,却时常用余光瞥向女孩。
温软香玉就在身侧,他心中似乎被一缕情丝波动了心弦,微妙的感觉让他生出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
又是一阵沉默无言,彼此间都能听见对方传来轻微呼吸声,暧昧的气息紧紧席卷二人。
晨日高升,滑到天边央,学班里不少为进国都的同学摇头苦读。
李清烟看了眼他们写在竹简上的对策,颇有些好奇当年师傅参加殿试的模样。
“烟姐,我们想跟你商量件事儿。”千雪偏脑袋,笑嘻嘻地问。
她和同伴互相对视一眼,继续道:“我们想作一幅画,以你为入画主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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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师傅听说过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