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华姑娘的琴弦、用具全部摆放整齐，又见张言在一旁小意谨慎地扶着那美若天仙的华姑娘慢慢走上楼来，他们身后还跟着八名清秀雅致的侍女。
难怪这华姑娘名满京城，端的是天生丽质，犹如西施在世，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一张口便是那让人心醉的糯甜嗓音：“奴家一收到消息，便连忙备好车轿赶来，还是迟了些……请公子们恕罪！”
说完，敛裙施礼，微微一拜。
这帮贵族子弟哪里受得住，纷纷起身向她回礼，如此美人娇媚，胜似天仙下凡，逼得众人不敢直视。
张言一脸得意，又亲自扶那华姑娘坐在桌首。
华姑娘坐下后才看见那男扮女装的李漱玉，仔细辨别之后，才知晓她在假扮男子，于是眼含笑意，马上就会意了，不敢戳穿，只是淡淡地说道：“奴家奉玉公子之命，前来为各位公子奏曲，还请玉公子为奴家写一首‘念奴娇，以祝雅兴！”
那张言见华姑娘如此说，早就迷得三五六道，赶紧找来纸笔，恭恭敬敬地请那“玉公子”下笔赏词。
萧瑜见“玉公子”毫不推卸，连忙润笔磨墨，在一旁伺候着。
李漱玉也不推辞，下笔极快，顷刻之间便将那《念奴娇》写好，送予华姑娘手中。
华姑娘遣派婢女安置好那古松老琴，双手抚琴，房中顿时安静得掉根针也能听见，她微张樱口，便轻轻将那“玉公子”写的好词一一唱出。
曲刚唱罢，房间里无论尊卑，全部起身叫好！
这华姑娘不愧为这京城曲艺头牌，萧瑜更是听得如痴如醉，那“玉公子”虽不是初次听闻，却还是被那华姑娘的唱腔和琴艺所打动。
华姑娘微微施礼，起身后在婢女的搀扶下，来到“玉公子”右手身旁，吩咐侍官又增设了一副凳子，默默坐下。
张言见她如此拘礼，不敢强求，见她竟对这“玉公子”如此奉命唯谨，更是对“玉公子”敬佩有加。
“玉公子，敢问您是哪里人士？如何与这萧瑜相识，结伴而行？”张言借着酒席斗胆问道。
“我是成都府人士，与萧兄乃是合本治生，共同经营商帮，此次前来京城，也是有事相商，恰逢各位公子在此欢聚，我们二人贸然闯入，可是打扰了各位的雅兴。”这“玉公子”随口就编出了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张言深信不疑，又假意随口问道：“这华姑娘今日能够赏光，小生倍感荣幸，不知玉公子如何与这华姑娘有缘，竟能让姑娘允肯今日下榻这松鹤楼？”
“玉公子”知他会如此问，便不假思索地答道：“华姑娘本是我同乡，也是成都府的旧相识，我往常来京城行商，是必然要去拜访华姑娘的，今日恰逢盛会，我便邀了她来此为诸位公子助兴，我也就不用专门去画舫上拜访了，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张言见“他”温文尔雅，说话滴水不漏，连忙起身敬酒，感谢“玉公子”的成人之美，又见那名满京华的华姑娘却温顺恭敬地侍奉在旁，便不敢在“玉公子”面前展露粗莽之态。
酒过半酣，萧瑜将那群公子喝到酩酊的状态，自己却什么事儿也没有，在场唯一清醒的就只剩张言一人。
“说吧，兄弟，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还在瞒着我？”张言提起酒壶，指着萧瑜猛地问道。
问得萧瑜心头一惊。
第69章 惊为天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