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文人,饮酒必填词,填词只须酒,用著名词作家晏殊的词句来说,这叫“一曲新词酒一杯”,与唐朝人的“斗酒诗百篇”相映成趣。
词皆有固定词牌和格式,依牌格填出即行,故写词多称“填词”,因此比“斗诗”更有规矩。而且,斗词不仅可以在同辈、朋友间进行,后辈甚至后代都可隔时空“斗”上一词。
别人穿越,在类似的诗会上,唐诗宋词那是信手拈来、出口成章,而后一举成名天下知。可在这个时空里,杨帆脑子里还记得的那些名篇基本上都已经问世了,想在雅集上“人前显圣”“文曲星下凡”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对此,颇有自知之明的杨帆直接把秦浩然的请柬给扔到了一旁。
人莫乐于闲,非无所事事之谓也。闲则能读书,闲则能游名山,闲则能交益友,闲则能饮酒。杨帆也很闲,但他更愿意约上三五好友打牌踢球唠家常,饿了就围在一起吃个热气腾腾的火锅、喝点小酒,美中不足的是没有辣椒助兴,搞得杨帆都忍不住想把手里的辣椒种子一股脑给撒到大棚里,去试着种植一下,不过他最终还是理智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值得一提的是,“意志消沉”了一段日子的林家驹和唐德荣终于又“原形毕露”了,重新过上了衙内该过的醉生梦死的生活,也幸亏他们“复苏”了,不然杨帆还真不知该找谁玩去。家里张玉林年纪小还得读书,吴刚孙达他们正忙着看护大棚,“孤家寡人”的杨帆倒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了,交际少,朋友没几个,也只能找林衙内他们这种“闲得慌”的富二代一起消磨时光了。
“公子,您真的不去参加秋月雅集啦?”张玉林很是可惜地问道,手里拿着那封不知道被杨帆扔到哪里的请柬。
杨帆两眼专注地盯着自己眼前的扑克牌,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道:“没兴趣,不想去。”
倒是一旁的林家驹惊讶了一下,将张玉林手里的请柬拿过去瞧了瞧,道:“可以啊长风,秋月雅集居然给你发请柬了。”
“怎么?那秋月雅集很有名吗?”杨帆呵呵一笑,随口问道。
唐德荣摇了摇头,笑着抢先介绍道:“秋月雅集,是由徐?、张文成等人为首的一批年轻文人所创立,而今不过才第三年,然其在东京年轻一代文人学子的心中却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秋月二字,据说是取自‘秋月春风,只作浑闲度一句,秋月雅集虽然号称志同道合者便可入局,实质上更多的却是望族、贵族以及巨贾子弟之间结交圈层的契机。”林家驹卖弄似的补充道,一副看穿一切的高人模样。
杨帆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词“海天盛筵”,这雅集上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他们身后的背景可都是形形色色的优质资源,影响力不大都不行啊,杨帆不无恶意地感叹道。
“林公子,怎么您没受到邀请吗?”杨帆戏虐地看着当朝刑部尚书之子,笑嘻嘻地打趣道。
林家驹高傲地把下巴一抬,笑道:“他们第一年便邀请我入社了,只是本公子无心风雅,便给拒了。”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嘛,吟诗作对有什么意思,蹴鞠它不香吗?我才不想去呢。”唐德荣也笑着摆手道,这些天来跟着杨帆学了不少“新词”。
杨帆呵呵一笑,调侃道:“老唐啊,我看你是年纪大了没好意思去凑热闹吧?你自己刚才都说了,秋月雅集可是给像我这样年轻的文人雅士准备的,嘿嘿。”
“你妹的,我不过是长得老成罢了,真实年纪还不到而立之年呢。”唐德荣急了,又开始学杨帆骂人了。
切,年纪大还不承认,杨帆突然将手上的牌用力地拍在桌上,得意地哈哈一笑,道:“不好意思,同花顺。”
林家驹和唐德荣两人同时低头看去,当看清杨帆身前桌子上清一色的红心七八九后,他们的脸色瞬间就暗淡了。
“狗日的,长风你运气也太好了吧。”林家驹已经开牌了,他这把拿到了一对a加十的同花,本来以为已经赢定了的。
唐德荣拿到的牌是不同花色的顺子,此时他一脸无语地抱怨道:“槽,又是我最小。”
在他们唉声叹气的同时,杨帆已经乐呵呵地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炭笔,在纸上记录起来,更可气的是,他还边写便念道:“林家驹加十共六十下,唐德荣加二十,嘿嘿,共九十下。”
没错,三人玩的正是“炸金花”,也是杨帆闲来无事新教会给他们的,结果他们非要跟他打赌,杨帆也乐得奉陪,都是朋友,赌钱不合适,大中午的喝酒也没什么意思,思来想去便只有赌做俯卧撑了。
第61章 雅集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