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客栈内。
浔月与申屠云飞带着浔欢正在吃早饭,却见到沈夜白从楼上走了下来。
“白少侠,这么巧,原来昨夜你也落宿在这家客栈?”浔月不禁问道。
“申屠夫人,申屠少侠,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碰面了。”沈夜白微微一笑。
浔月闻言大?澹?泵λ档溃骸鞍咨傧牢蠡崃耍?蚣倚丈颍?晖拦?铀?皇俏业呐笥选!
果然是我的儿子。
沈夜白内心狂喜,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十分讶异的样子,说道:“是吗?可在下昨夜怎么听这孩子说他爹叫申屠云飞?”
浔月闻言一愣,扭头看向浔欢:“你真这么说了?”
浔欢点点头道:“娘亲,不是你跟孩儿说的,不要在外人面前透露爹爹的名字。”
“欢儿真乖。”
浔月摸了摸儿子的头,转头说道:“不瞒白少侠,我夫君身份特殊,所以小女子临出门前特意叮嘱过犬子,叫他切记不可在陌生人面前透露他爹的名字。”
“原来如此。”
沈夜白恍然大悟道:“对了,不知二位带着这孩子是要去何处?”
“我们此行是要去永安探亲。”浔月说道。
原来是要去凌霄阁。
沈夜白思及此处,又问道:“既是探亲,为何不见尊夫陪同?”
“我夫君他……他出远门了。”浔月轻声说道。
沈夜白见她神色黯然,心下微微一痛,却听申屠云飞说道:“我与浔姑娘是多年旧识,此番有幸在兰城相会,见她带着孩子多有不便,便提议陪她一道去永安省亲。”
多年旧识?
沈夜白闻言,又看了申屠云飞一眼,忽地回想起一件事来:
“其实,是申屠救了我。”
“申屠?”
“嗯,他是我的朋友,那日他的船正好经过,便将我救了起来。”
原来是他救了月儿。
沈夜白想到此处,笑道:“原来如此。说来也巧,在下也正要前往永安打探消息,不如我们四人结伴而行?”
浔月听到“打探消息”几字,不觉一愣,问道:“白少侠可是要去凌霄阁?”
沈夜白故作诧异:“沈夫人怎知我要前往凌霄阁?”
浔月蓦然听到“沈夫人”三字,脸上一红,说道:“白少侠还是叫我浔姑娘吧,我与夫君尚未拜堂,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的名姓。”
“娘亲,你和爹爹还没有拜堂成亲?”浔欢闻言,睁大眼睛,抬起头来问道。
“你爹爹他走得太急,我们还来不及举办婚事。”浔月小声说道。
“爹爹怎能如此!我听鲁先生说了,一个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就是与人拜堂成亲,结婚生子,爹爹怎能连堂也不拜就走了?眼下欢儿都这么大了,这可怎生是好?”浔欢气鼓鼓地说道。
“欢儿,你爹爹他……他也不想的。”浔月欲言又止。
“不管怎么说,此事终归是爹爹不对,等他回来,欢儿一定要替娘亲好好责罚他。”浔欢大声说道。
浔月闻言,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说道:“好,还是欢儿对娘亲最好。”
“娘亲疼欢儿,欢儿也疼娘亲。”浔欢说着,扑倒在了浔月怀中,浔月抱着儿子,轻拍着他的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沈夜白看着眼前这一幕,眼角微湿,忽然听到申屠云飞说道:“对了,白少侠为何要前往凌霄阁?”
浔月听了,亦抬起头来,望着沈夜白,见其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本是君子剑的传人,三年前家父为邢宽所害。在下这几年四处漂泊,亦是为了打听此人的消息,听闻凌霄阁掌握天下秘辛,故特去询问一二。”
“白少侠认识邢宽?”浔月闻言大惊。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在下对此人印象深刻。怎么,难道浔姑娘也认得此人?”沈夜白问道。
“我夫……我有一个故友,也是死于此人之手,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追查此人的踪迹,想要替他报仇。”浔月说着,眼中寒芒一闪。
“娘亲,欢儿怎么从未听你提起此事?”浔欢突然问道。
浔月心里一惊,柔声说道:“欢儿年纪还小,这种打打杀杀的事,还是少知道的为好。”
“噢。”浔欢闻言,低下头来不再说话。
“对了,在下在江湖上行走多时,怎么从未听说过尊驾的名号?”申屠云飞骤然问道。
“我们君子剑一脉一向行事低调,甚少在江湖上行走。只是家传剑法极为精妙,不想被邢宽这小人所觊觎,三年前毒害我爹,将剑法取走。”沈夜白说到此处,眼中现出怒意。
浔月见他说得真切,不禁叹道:“想不到我们的经历如此相似。”
第66章 百般试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