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幽光，低语道：“冥悠哥哥，我或许应该将前世的一切弄清楚。”
虽然神魂记忆还未能完全苏醒，但已经通过梦境还原了大半真相，颜灵汐哪怕再不愿，也仍旧得面对。
“前世的记忆中，我的确是妖神麾下那豢养祭品的一族，最终也是被族人送上了祭坛，成为了妖神的祭品。”
“神魂记忆中，作为妖神麾下傀儡一族豢养出来的祭品，神魂便如被妖神标记，世世代代都逃脱不了祭品的命运！”
“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暗中寻找答案，可无论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
冥王陛下静静地听着小姑娘讲述这些事情，从她灵魂深处看到的东西却更多。
妖神献祭已经存在了数千年，而妖神麾下的某些异族，存在的历史却更加久远，甚至源头能追溯至洪荒时代。
小姑娘所说的“结果”，就算她不说，冥王陛下也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属于“献祭者”的悲哀。
因为是专门为“妖神献祭”而豢养出来的祭品，对于妖神或者其麾下的那些家伙来说，她就像是专属于妖神的食材。
从一开始，祭品的神魂上就被种下了专属烙印，将生生世世相随，除非完成“妖神献祭”，将神魂和血肉都全部献祭给妖神。
冥王陛下暗紫色的眼眸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戾气，他将这缕神魂上仅剩的神力，再次通过手掌灌入小姑娘的神魂之中。
“冥悠哥哥，你干什么？”颜灵汐震惊地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小夕儿，妖神献祭的烙印并非无法消除，我的神力便是最有效的力量，能剔除你神魂之中的杂质。”
说着，冥王的语气渐渐变成了叹息，却撩动了小姑娘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发出阵阵玄妙的回音。
“反正这抹神魂即将消散，将所剩不多的神力给你，正好能护着你的神魂。”
声音随之落下，颜灵汐看到眼前的冥王陛下声音渐渐变淡，而她自己身上的紫金神光却越来耀眼。
“冥悠哥哥……”小姑娘喃喃轻唤了一声，杏眸中蓄满了泪水，显得眼泪汪汪。
她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倒是真的让冥王陛下心生怜惜。
“我走了，小夕儿在人间要乖乖的。”随着身形渐渐变淡，冥悠的声音也显得缥缈而轻灵。
在身影消散的最后一刻，冥王陛下微微俯身，温柔地在小姑娘额头上印下一吻。
可惜，那虚无缥缈的身影已然消散，小姑娘只得眼睁睁看着，却感觉不出额头上这一吻的实感。
明明并非是真正的离别，但那种分离的哀愁却依旧席卷了颜灵汐的心神。
哪怕眼前早已经没有了冥悠哥哥的身影，她也未能从那种哀伤又怅然若失的情绪中走出来。
陆子扬这时走上前来，抬手在闺女的肩上轻轻拍了拍，低声安慰道：“此时的分别只是暂时的，别难过。”
“我知道。”颜灵汐乖巧地点头。
“走吧，回去了，你大伯母说给大伙儿准备了夜宵。”
陆逸航也上来插嘴道：“我老妈今晚不能亲自来看夕夕表演，一直很不开心呢！”
“那我得想办法哄哄她才行。”小姑娘揉揉眼睛，将眼眶中的泪水憋了回去。
第271章 冥王陛下的决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