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峰这一周内,连续签下了休闲养老中心和峡谷漂流二个投资项目,可他内心深处的一块心病始终还没去掉。
是日,他来到了龙溪有个叫安城的地方。这是一座有着千余年历史的古城,古老的城墙遗址依稀可见,唯有南门城头保存了原有的风貌。
这里是他母亲出生的地方,而在他五岁那年,母亲就因病去世了。而今,外公,外婆早已不在人世,她母亲又是他们的独生女,这一家的后人就只有小峰和她姐姐了。
他想要找到外公,外婆的坟墓将他们重新安顿好,不致于败落不堪,成了无主野坟。
安城从前有座庙叫安南宫,后被太平天国红巾军烧毁了,只留下半山腰的一座塔,塔顶上有一把朝天剑。
一年前,这儿忽然被外来盗古墓的和当地村民挖出了许多坛坛罐罐的东西。有的被人当废品收了卖了钱,有的就随便扔在了院子里,当了喂鸡,喂狗的盆……
其实,这儿就是安城的发源地,有庙宇的地方往往是百姓最早的聚落中心。祖祖辈辈的每一代人,在地下都有一层遗留物,无论是城墙遗址,宅基地,墓地墓碑等,就像掀开了一页页的万年历。
发现了古城的遗址,就好比看到了人的胎记。有些村民受别有心机之徒的鼓动,借承包荒山之名,另有企图。还有些精明的开发商,也先后在这儿圈起了地……
这事惊动了官府,立刻把这方圆几公里全部圈了,保护了起来。
这一圈不打紧,可难坏了马小峰,要在这里动土,谈何容易!
但小峰哪里知道,这道封圈保护的红头文件,是当年江波主导出台的。
他强调,发展经济不能自我轻贱民族遗传文化,一旦丢掉了自己的文化,一味地去崇洋媚外,那这个民族就会面临极大的精神危机,这比物质贫困将更加可怕!
后来在一次常委扩大会议上,有人提出了那里被圈了,严重影响了规划发展……云云。
结果,被江波一席话:“你们这是捧着金饭碗在要饭!将他打造成古遗址景点,既得到了保护又求得了发展!”引得全场一片掌声!
会后,好多人夸他道:高明!
又被他一句话搞得云里雾里:高明个屁!这是风水问题,天机不可泄露!
此刻的江波,一边对他的小土豪公司运筹于帷幄之中,一边准备着去探望一下原战地医院的陈院长,也就是陈星,陈思兄妹俩的父亲。
午饭过后,江波按照思思给的地址,驱车半个多小时后到了他家附近。
陈思早己等在家门口焦急地张望。家中就她和爸爸两人,母亲早已去世,哥哥陈星成家后,早几年就已经搬去了新房。
她看见江波到来,激动的立马迎了上去。
陈院长此刻刚吃完饭,正泡了杯清茶,坐着客厅里看起了午间新闻。突然客厅里进来个人,也不吱声,直接向他立正敬礼!
他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仔细地端祥着这位不速之客。
眼前的男子,明明是个不怒自威的胚子,却偏偏透着谦谦君子的气息。再一看,在他身后正躲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哈哈哈…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鬼,上去不出一个月,打出了“零号”的威名!怀揣着回归的命令,返身又杀进了敌阵,救回了我的学生!你这个小鬼怎么会来的?
“爸爸,他是我抓来的俘虏!”思思开心得像个爆米花。
“报告首长!是偶然遇到思思同志,就跟着过来了!”江波老老实实的坦白道。
“快坐下,坐到我身边来!”陈院长拉着江波坐在了他的身边。
思思沏上了二杯茶,也坐了下来。
陈院长奇怪地看着思思,又仔细端祥起了这二杯茶,感觉满屋子飘起了以前没闻到过的茶香味。
他问道:“思思啊,你这茶是哪里来的?”
“怎么了?爸!”思思道。
他又凑近了看着这杯茶,只见刚才还漂浮在上面的茶叶,已开始慢慢下沉,坚着开出了一辨二叶的嫩芽。茶水晶莹透明,茶香越来越浓,仿佛空气中还带着甜味……
他端起了茶杯,慢慢地尝了一口。绵绵的,醇醇的,清新爽口。凭着医生特有的敏感,他知道这里面的氨基酸含量不是一般的高。
“这是什么茶?哪来的?”他抬起头,看着女儿思思,忍不住又尝了一口。
思思笑而不语,用手指着江波不说话。
陈院长转身疑惑地看着江波。
江波笑道:“这是家乡产的白茶,带来给您品尝。”
“白茶?难怪是第一次才喝到。”陈院长说着,又尝了一口,微笑着不停地点头。
“陈院长要是喜欢喝,以后的这个任务,就交给我来完成!”江波笑道。
陈院长笑着望着他,突然拉起他的手,靠近他耳边轻声地说:“被你救回的丁小兰,前些天也调来了南方总院,你们还没见过面?”
江波点点头“嗯,听说她出差去了。”
“她是刻骨铭心,终身难忘啊……”陈院长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爸,你们在说什么呀?还交头接耳的不想让我听,哼!”说着,她就跑过来,挨在了她爸的身边。
陈院长与江波二人,相视着都笑了起来……
从思思家出来,路过了一排水果摊,江波看到好多时鲜的水果十分诱人,想着带点回去慰劳一下考察组成员,便将车停在了一处已有车停着的地方。
不一会,他拎着二大袋水果放上了后备厢,便要驾车离开。见车前面有一对带着小孩的夫妻,手上也拎着水果袋冲他摇头,摆手!
他打开驾驶窗问怎么回事?对方男的嘴角上流着血,用手指着车后方,那女的抱紧了孩子。
江波回头一看,见自己的车后轮子与旁边的那辆车轮,被一条粗铁链子锁在了一起。
他抬头问这个男的是谁锁的?男子用手指着不远处一个塑钢搭起的棚子说:“我跟我老婆买了水果还不到十分钟,回来看到车子跟你这辆锁在了一起,就被那个老头带过去,要我交二百块钱……”
“你嘴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跟他们论理,被打的……”
“那老头打的?”
“是里面几个活闹鬼打的……”
“什么鬼?”
“……就是混混……”
说话间,旁边那孩子哭了起来,他妈妈抱紧了他。
江波朝那个棚子走了过去。
“交二百块钱!”里面坐了四五个人在一起玩牌,其中的一个,头也不抬地就这么喊道。
“有发票吗?”江波问。
“你废话真多,交了钱再说!”里面又有人喊道。
“不交钱是不是会被打?”江波再问。
“你找死啊!妈了个……”里面立刻响起了咆哮声。
江波双手握住了棚子窗框的二边,稍一发力,直将那半匹棚面,连带窗框“哗啦啦”的一声,扯飞了出去!飞起一脚踹向那根糟钢柱“哧啦啦”一声,棚子立刻就倾斜了下来。他双手抓住了棚面上的二根龙骨,双臂一振一挥,整个棚顶便飞向了瓜皮垃圾堆……
里面的几个抱着头往外奔逃,江波一手一个,连续扔出去三四个!见最后那个打着赤膊的胖子,脖子上挂着个铜钥匙,就一把提起他的后颈,像拎了只死耗子一样的,将他扔在了自已的车轮边!
“打开!”声音并不响,但胖子听作是炸雷!
“嗯哼……”哆嗦着双手,戳了几次才戳进了锁孔,拉出铁链的时候,裤档已湿了一大片。
江波对那对夫妻说:“你们先走!”
“哎!谢谢了”男子带着老婆孩子赶紧上车开走了。
江波转身再看那个胖子,早已遛之大吉了!
他笑了笑,上车摁了下嗽叭,稳稳当当地开走了……
回到了酒店,考察组成员正好返回,大家一起拿下了水果,欢快地走去了餐厅。
是夜,江波接到了王凯的电话。向华得到了有关向阳与刘强的信息,对江波的力挽狂澜发出惊叹之余,再次写来了包括资金调配,公司全面事务处理等的全权委托。
连日来,江波对自己为向华事务采取的果断处置,虽有乐观,但心情很沉重。静夜中,对自己,对家庭,有过深层次的思考,对向华,感到肩上的担子很沉重。
他想快刀斩乱麻,将他那些名称实亡的公司兼并或注销,但这其中,大都又有其家族成员的参与。所以,他不愿趟混水……
他清楚地认识到,不能盲目地用有限的精力与资金去全盘救活向华名下的公司,对其家族公司,就他而言,只有任其自生自灭一条路。
这种方法看似消极,其实最有效。自己为他重新开劈江山,带动哥们加入,组建起强强结合,充满新鲜血液和半军事化的新型公司,既有凝聚力,又有战斗力……
马小峰回到家将白天去安城遇到的苦恼和她姐说了一遍,马小燕简单而自信地脱口而出:“这些事跟你哥说就行了,我比你更想不出办法……”
“我哥那么忙,我才不好意思麻烦他呢。”
“那我说,行了吧!”说着,她就拔出了江波的电话。
“燕子,有事啊?”
“没事就不能打你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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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稀缺的本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