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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屋内的人影似乎是察觉到了即将有人过来,于是叹了口气,他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已经昏厥的道士身上,而是转身看向了淮歌。
      这时,淮歌胸口的穿透伤已经好了,但她还是感到浑身上下充斥着无力感。此刻的她疲惫的蜷缩在地上,半眯的眼睛中隐约看到了一簇温暖的光。
      “是你。”她喃喃道,声音虚弱却肯定。
      那人似乎是笑了下,语气温和:“是我,抱歉,我又来晚了。”随后,一种温暖的触感轻轻地落在了淮歌的脸颊上,似乎是有一只手在抚摸她。
      “你又要走了。”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溺在那温暖轻柔的触感中,淮歌哑着声音道。
      然而男人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我一直在你身边,从未离去。”
      “但那不是完整的你。”
      似乎是惊讶于淮歌的敏锐,男人明显的停顿了一下,这才露出一个无奈却赞许的表情。
      他用虚幻的手隔空摸了摸淮歌的发顶,语气有些感慨:“你很聪明。”
      房门外逐渐传来嘈杂的人声,男人知道自己不能再停留了,于是垂头在淮歌的额头落下一个吻,他的声音逐渐变得虚幻飘渺,最终消失不见:“我保证,我们会再次相见,很快……”
      与此同时,随着一道剧烈的破门声响起,淮歌彻底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淮歌一睁眼,便陡然对上了一双正宗的熊猫眼。
      “宝贝儿……你醒了?”封沉眨了眨眼睛,线条锋利的面容上露出了罕见的呆愣表情,竟显出了几分可爱。
      他像是想伸手摸摸淮歌,但又害怕这是一场梦,所以迟疑了半天也没伸出手。
      天知道他看到淮歌满身是血的被抬出来时,内心是多么的绝望。
      淮歌有些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只见窗外明媚的阳光洒落在屋内,在封沉的眉眼间打上一层柔软的光,温暖而明亮。
      封沉在害怕,淮歌又何尝不是?她也曾恐惧过,自己会不会又像上个世界一样,连一次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还好她是幸运的。
      片刻后,淮歌忽地扬起嘴角,她刻意将身体微微前倾,将脸颊送到封沉半伸不伸的大手里,低声道:“嗯,我醒了,抱歉,让你担心了。”
      下一秒,她猛地被男人抱进怀里,封沉的力气之大,甚至让淮歌有了一种即将被他融入血肉的错觉。
      两人就这么拥抱了很久,用力地感受着彼此的存在,来平复内心的惊惶。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口突然响起一阵尴尬的咳嗽,淮歌抬头一看,来人竟是萧祁!
      她还记得自己在昏迷前,看到的是萧祁破门而入的身影。于是从封沉的怀里退出,淮歌笑了笑:“这次多谢你了,萧祁。”
      “没事,那都是特调局应该做的。”萧祁也回了淮歌一个温和的笑。
      旁边的封沉不乐意了,他可是记得眼前这个姓萧的曾经可是对他家未婚妻图谋不轨!于是冷哼一声,封沉挡到了两人之间,酸唧唧地问:“你怎么突然过来了?那个道士醒了?”
      自萧祁破门而入后,淮歌和那个道士都被送到了医院,那个道士全身多处骨折,情况远比淮歌要严重,一天之内下了三道病危通知书,当然,没人担心他的死活。
      但终究是祸害遗千年,淮歌醒来前不久,那个道士也醒了,于是萧祁才过来通知两人这个消息。
      顿了一下,萧祁绕过封沉的阻拦,走到淮歌面前:“你好好休息就行,其他的都不用关心,我……特调局会处理好一切的。”
      淮歌知道萧祁是在指道士身上的伤。那些伤不会不明不白的出现在道士身上,肯定要有人给出一个解释。
      知道萧祁是想把道士受伤的原因归结到他自己身上,淮歌沉默了许久,终究是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多谢。”
      如果不是为了隐瞒那个人的存在,淮歌本想自己承认的。
      萧祁离开后,封沉忍了又忍,最后忍不住道:“你不用担心那小子,他不会有事的。”
      “嗯?”淮歌勉强拉回飘忽的思绪,看向满脸醋意的封沉:“什么意思。”
      果然是在关心那个萧祁!
      虽然心中不满,但封沉还是耐心地给淮歌解释:“特调局的自主行动权远比一般的部门要大,尤其是在面对道士那样有案底的高危份子时,只要不闹出人命,哪怕萧祁真的把他打了个半残,当局都不会追究他的责任。”
      “更何况……”封沉抱肩哼哼了一声:“不是还有你老公我呢吗?我怎么说也不会让那小子挨罚的。”
      不然他又有借口来装可怜卖惨了,封沉在心里如是想。
      淮歌闻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片刻后,她陡然反应过来,皱起眉头道:“你在乱说什么?什么老……“
      她尝试了半天也没把那个极度羞耻的词说出来。
      封沉突然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俯身用手臂环住淮歌,问:“怎么?害羞啊?”
      “我没有!”淮歌咬牙。
      但封沉可不会那么好打发,只见他伸手抬起淮歌的下巴,笑得不像个总裁,倒像个地痞流氓:“不害羞?不害羞那你就叫一个~”
      “叫你个头!”淮歌羞愤欲绝,一把推开封沉,质问:“你刚才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封沉笑了下,道:“经过这次意外之后,我深刻明白了要加强我们之间联系的重要性,所以我决定……”
      他猛地吻住淮歌,笑意满满道:“等你出院我们就领证!”
      淮歌一下子沉默了。
      片刻后,病房内响起封沉故作哀怨的声音和淮歌崩溃的怒吼。
      “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你是不是看上那个萧祁了!”
      “我没有,这和萧祁没关系!是你做决定之前没和我商量!”
      “我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妇,领证不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吗?什么好商量的,你就是不喜欢我!”
      “闭嘴!”
      窗外的鸟儿被两人惊扰,叽叽喳喳的从树梢飞起,带来独属于尘世的喧闹与祥和。
      【作者题外话】:奇怪,为什么有人每天都不想更新。

你们都好“怪”16[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