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是啊,我又有什么错呢?
一没欺辱兄长,二没与兄长争抢……
只不过是处理了一些碍眼的东西罢了。
我哪有错呢?
此时的沈念十分诡异,沈清淼拦着厉如风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而沈念就那样跪坐在地上,瞪着空洞的眼睛,平静的叙述起那段往事……
当初他的兄长生下来时便患有顽疾。
听说是满月后娘和爹才发现他与其他婴儿的不同。他不能对看到的或是听到的东西作出反应。
游历至此的仙道献出一方。
再生一女半子,每至月中,取其一盅鲜血,为沈宴入药,直至痊愈方可停止。
最终,沈柯与其夫郎二人无奈用了此方。
自满月后开始取血,直至沈念十一岁时,沈大公子似乎痊愈了才停止取血。
说是入药,其实不然。沈念机缘巧合之下亲眼看见兄长喝下他的一盅鲜血。
连那接着自己鲜血的玉花银边玉盅都不曾换过。
**岁的孩子早已记事。沈念知道,每到月中,母亲身边的御清就会来他院中取血。
他知道反抗不了,也问不出什么。
于是在在一次取血后,他悄悄跟在御管家身后,想看看这血到底用在什么地方。
谁知这一路跟到了兄长的院子,沈念小小的身子趴在窗棂边的灌木里,捂住嘴颤抖的看着兄长喝下他那一盅还温热的鲜血。
他惊惧地想要逃走,可怎么也迈不动步子。他愤怒的想要上前质问疼爱他的兄长或是御清。
但,如有实质的恐惧压制住了他,教他动弹不得。
他在灌木中躲了一夜。
他竟从来不知道夏夜也会如此冰冷刺骨,冻得他牙齿打颤,骨头僵硬。
就好像,随时要死了一样。
次日清早,他那如暖风般温柔和煦的兄长在灌木中发现了精疲力竭睡着的他。
沈宴用沾湿的帕子温柔的抚拭他滚烫的额头时他便醒来了。
“小念,你怎么睡在了这里?嗯?”
让人如沐春风的语调轻拂在耳边,沈念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有些想呕。
事实上他也真是呕了。
他翻腾起身,猛地推开沈宴,跪在地上剧烈的呕吐着,只是腹中空空,没什么能让他吐出来。
被推的猛的踉跄了一下,沈宴好不容易站稳,瞧着弟弟这副样子又吓得他忙叫小侍将人抬进屋内。找府医查看后被无不妥,沈宴叹了口气,只当他是顽皮,误在这廊下睡着了,这才着了风寒,胃中不适。
眼下小念正是叛逆的年纪,倒不宜多问。
沈念看一眼温柔为自己擦拭的额头兄长,敛下眉眼,喉咙里的苦水直往上冒。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心中纠结万分。
兄长应当也是不知的……
可……
可又怎会不知呢?
自打记事起,年年中秋即将到来之际,他都会问兄长,为什么御姨月月要来取他的血?中秋佳节也不落下。
子时被小侍唤起来祭月,端酒盅的手都是颤抖的。
小臂上的伤口不至于可怖,却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也罢也罢……那是他的兄长啊。
自那日之后,沈念装作从来没有发现过什么的样子,仍然做一个乖巧懂事的弟弟。
只是每年中秋,他再也不向兄长问此事了。
然而——直至余卿与沈府相看那日。
余卿走后,沈念跪坐在沈母的对面,神色期艾的看着他的母亲。
沈柯拧眉看他。
“也好,余家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只要你兄长他……”
“我知道!我断不会与兄长争抢的。”沈念抢过话头。
“既如此,你便回去吧。”沈柯顿了顿,挥挥手便叫他出去了。
沈小公子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仿佛真的似毫没有芥蒂,恭谨无比。
“好的,母亲。”
说罢便乖巧的退出门去,顺手还关上了门。随着木门紧闭,书房内温暖的烛光一点点从他身上抽离,十五六岁小公子渐渐隐在黑暗中,刚刚还乖巧懂事的脸登时阴沉一片。
择妻主竟也是兄长为先?
又是兄长为先,又是兄长为先!
从小到大什么都要让着兄长,现如今,连妻主都要让给兄长?
这次……
沈念黑沉沉的眸底涌动着决绝。
我断不会相让了。
第91章 我……问心无愧(论家长一碗水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