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只是震惊了一瞬，复又笑起来，语调平淡无比：“杀了我吧，杀了我你也就死了。”
小姑娘瞧见了她眼中几不可查的恐慌，缓缓地将小刀拔出来。
江荔嘴角笑意扩大，张嘴就要嘲讽——“噗嗤——”
小姑娘抬手又是一刀，毫不留情地又扎进了心口。她神情浅淡无比，捅人像是切菜一样自然。
江荔看着血淋淋的胸口，有些恍惚。她听见抱着自己的小姑娘说：“我杀了你不见得会死，你杀了我，一、定、会、死。”
小姑娘一字一顿说得清晰无比，而江荔的听觉渐渐模糊了，她听不真切，却能清楚感受到血不仅从胸口涌出来，还从自己的眼睛、耳朵、嘴里流出来，一路蜿蜒向下，脸上有些痒。但她笑了，仿佛这样便能威吓对方：“你知道我是向谁献祭的吗？”
小姑娘神色淡淡：“我不需要知道。”因为我不会献祭一个本该好好活着的生命来救赎自己的欲望。
“呵呵……也、也是嘛，像你这种一生顺遂的，咳！的人又怎会需要知道这个呢。”江荔声音虚弱了起来，但她还是不停说着些挑衅的话：“我……偏要告、告诉你……”
然而小姑娘在听见她说的那句“像你这种一生顺遂的人”便又狠狠捅了下去。
像我这种一生顺遂的人。
一生顺遂？哪有人会一生顺遂？
我的一生顺遂还不是全教你毁了！
江荔声音渺茫，瞳孔涣散：“他……生……”
小姑娘喘着粗气，架着脱力的江荔站了一会，许久，怀里人没丝毫声响，小姑娘松开钳制她的手，往后一退。
“啪嗒——”
江荔倒了下去。
死了。
小姑娘跌坐在地上，伸手胡乱的蹭着脸庞，湿湿的，不知是自己的泪水还是江荔的血水。
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那尸体。
没事的……
没事了。
第85章 江荔之死[2/2页]